他们又是怎么将她一次一次的推远?
“父亲,别让母亲看到了,不然她会多想的。我不希望她对顾晚有什么误会,我也不希望再有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发生了。”
“你母亲对她的印象一直很好,还念叨着为什么那么有缘分。也许都是注定的吧,注定她会在机场救你的母亲一命,也让你在游轮救了她一命。”
命运,对他们还手下留情。
“嗯,那我先下去了。”他知道安边荣需要一点儿时间整理自己的情绪,甚至是好好的发泄。而他这个做儿子,此刻就不用待在这里了,他们都是男人,不需要抱头痛哭。
安边荣挥了挥手,连话都不想说了。
安洛轩走出了书房,手握在复古镂空雕刻的门把手上顿了顿,微微带上了门。他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并没有发现一个淡紫色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
安边荣用布着薄茧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那份亲子鉴定书,这个刚强的男人在一瞬间仿佛老了一些,泪流着流着他又裂开嘴笑了,并且按下座机号码,和安洛轩做了一样的事情,要下面将顾晚从小到大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部调查出来,甚至连什么时候换牙都特别强调,让手下人十分惊讶,但还是依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叩叩!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安边荣连忙将那份亲子鉴定书塞进了抽屉里,擦了擦脸上的泪,扯起一个微笑面对着进门的人。
“怎么都不开灯呐?这么暗你在书房做什么?”外面已经日暮西山了,连最后的余晖都渐渐消失,管静仪按下了开关,整个书房便亮堂了起来,她温婉的看着丈夫,“刚才怒气冲冲的看你将洛轩喊走了,是责怪他调动人手救顾小姐的事情么?”
“不,不是。他交什么样的朋友是他的自由,我既然已经将家族都交给他了,那便由他自己调配了。”被管静仪提起他训斥安洛轩的初衷,安边荣只觉得自己的耳边有点热,心里烧的慌。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们又在书房吵起来了呢。来,这是我给你做的点心。你啊,和两个孩子一样都喜欢吃甜的。”
安边荣嘴角的笑意有些淡了,“是……三个孩子,盈盈小时候也是个小馋猫,最喜欢你做的小甜饼了。”
说到小女儿,管静仪放下了托盘,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轻松。她就像是水做的一般,而盈盈两个字是开关。只要一说起,她总是心情闷闷的,有时候还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安边荣连忙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安慰着。
他的试探,很失败。
妻子对于女儿的想念和愧疚,比他原先想象的还要深。这些年,都是他忽视了她们。原本他是犹豫的,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妻子,但是看到她这样。如果知道亲生女儿被老太太伤的那么深,还会毫无芥蒂的和家人相处么?她原本虚弱的身体还承受的住么?
这道题,无解。
至少,安边荣到现在都无法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他总不能将自己的母亲丢到一边不管不顾了吧。
“别哭了,也许她过的很幸福呢,有一对疼爱她的养父母,有生之年我们一定会见到她的。”安边荣只能编造这些谎言来欺骗她。小女儿过的一点儿也不幸福,有一个势力进了监狱的养父,一个懦弱而重病在床的养母,还有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嗯,你说的对,盈盈那么可爱一定会过的很幸福的。”
是一种自我欺骗,更是一种幻想。
“我看你和那位顾小姐挺投缘的,你没事可以将她约到家里,或者出去玩玩。”
“可是……顾小姐不愿意再见到安家人了。”
安边荣心一沉,“洛轩这次救了她,她应该也没有那么排斥安家了。我觉得那位顾小姐面善,和你很有缘分。你看你都不怎么和年轻人接触,偏偏就喜欢上了那位顾小姐了。”听安边荣这么说,管静仪也觉得很奇异。
只是,她觉得丈夫今天着实有些奇怪。之前几次,他总是在说顾小姐哪儿不好了,是个虚荣攀附的败家女。这次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边荣,你的眼睛怎么红了?”管静仪凑近看着安边荣,看到他眼皮都有些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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