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个头磕在地上。
“指挥使,这不干下官的事,与下官无关啊!”
常继祖脸色一冷:“本督是让你给本督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不是让你告诉本督你与此事有没有关系!”
刘春支支吾吾,久久不敢说话。
常继祖又看向郑旺:“郑同知,要不你说说?”
郑旺到是无所谓,直接抱拳对常继祖说道。
“指挥使,这事原也怪不得刘经历,事情是这样的,这些兵虽然名义上都是从浙江都司抽调而来,其实大都是浙江都司新招募的兵,说他们是农夫也没有错,毕竟谁都不舍得将手上的精兵强将分给别人,陛下的圣命到了之后,浙江都司就将这些人调给了镇海卫,而这些人初入军中,只有餐食,却无军饷!”
常继祖却愣了一下,原来镇海卫的士兵都是特么的新手,难怪自己看着这些人都没有当兵的样子,不过浙江都司玩的这手挺妙啊!拿新兵抵账?等着,回头自己再想办法收拾他们!
不过常继祖此时心中又有了疑惑,这种情况,自家老爹怎么没有告诉自己?难道自家老爹不知道?不能啊,老爹也是老军伍,能看不出来新兵和老兵的区别?
擦!别是坑儿子呢吧?
常继祖决定不再去想,再想这就没有父慈子孝这個词了!
“既然如此,本督知道了!刘经历,起来吧!”
刘春这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刘经历,本官今天定下的规矩你都听见了!若是让本督知道有克扣军饷月钱的事情,营门口的万子语就是你的榜样!”
刘春低着头,哆哆嗦嗦的应了一声:“下官明白!”
“既是新兵,那他们可懂水性?”常继祖这个问题是问郑旺的。
郑旺恭声答道:“回指挥使的话,这些新兵大都懂一些水性,但是若是在大海之中,恐怕不行。”
这也是常继祖意料之中的事,他到也不觉得意外。
而是皱着眉头说道:“若是如此,那军中可有深通水性之人或者熟悉海战之人?”
郑旺摇了摇头:“军中都是新调之兵,却没有一人熟悉海战!”
常继祖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坑里!
这个镇海卫怎么要啥啥没有?!自己刚给他们解决了器械战船的问题,现在自己还得想办法去给他们找个海战教头?这让自己上哪里找去?去其他卫调?要是其他卫有用,也用不着自己来了!
“这却难办了!咱们是水师,是要出海作战的,可是全卫一个熟悉海战的都没有,这却如何是好?”
郑旺想了想,猛然间想起一人:“指挥使,末将到是想起一人,精通海战,堪称海战第一人!”
常继祖一愣,我去,评价这么高?虽然郑旺的评价在常继祖这里做不得准,但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且听听他说的是谁。
“何人?”
“原巢湖水师千户邓天德!”
“巢湖水师的千户?”常继祖有点懵,那说到底还不是内河的水师千户?能海战?还能是海战第一人?
见常继祖脸上疑惑,郑旺赶紧解释道:“指挥使,这个邓天德可不是一般人,太祖皇帝破陈友谅之后,此人就被派到福建都司担任水师千户,率领他那几艘破船,破大小海贼十余伙,威名赫赫,被海贼称为‘邓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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