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眉县县城内休息了一晚,张鼎第二天一大早就收拾好东西,拜别了掌柜,准备带领崔语棠等人从西门而出。
黑龙帮的探子立马察觉到了几人的踪迹,趁着他们收拾东西之际在西城外集合起来。
“南宫燕,他们到底是不是从西门出来?你怎么就如此武断的让我们都在西门集合呢?其他门不派些人等待?”
眉县西城门外的树林中正有一群骑手,焦急的等在此处,这里视野开拓,能直接看到官道上来往的人群。
马队为首者就是昨日城中打探消息的黑衣人南宫燕。
他长相俊秀,却有一股子阴邪之气。
“马的,任剑,我骗你干什么?昨日这群官兵就是从城东进来的,难不成他们再从城东出去?蠢货动点脑子好不好。”
南宫燕妖娆的捋了捋头发,嘲讽一笑,气的任剑攥起了拳头。
“南宫燕!你特么不知道老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叫我蠢货吗?你怎敢!”
“呵呵,一般蠢货是最不愿意别人叫他蠢货的,你脑子本来就不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你跟我撒气干什么呀?况且你又打不过我,别搞这些没用的了,赶紧盯着官道吧。咱们得小心一点,尤其是凤翔军内的稽查营,很是厉害,一会儿若有情况大家只需要装作镖师蒙混过去即可。”
南宫燕说起稽查营满脸的戒备之色,想他当了十多年的马匪探哨,对于探查、巡游、隐蔽可谓是十分精通。却在此前进入凤翔军地界时差点露馅,幸亏他们伪装成了一个被他们灭掉的西北镖局,拉了一车漆器装作押镖,这才蒙混过关。
“好了好了,你特么的,别给老子甩脸了。现在,立刻,马上,带一半人马先行一步在官道前边找个好地方埋伏,待一会儿我追随过去,咱俩前后夹击,迅速处理掉这群官军,搜刮财物之后溜之大吉,你听明白了没有?”
南宫燕从怀中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滑嫩的脸蛋,用纤手指着任剑吩咐道。
“哼,阴阳人。”
任剑冷哼一声,却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脑袋愚笨,明白在外面还是听南宫燕的话为好。
所以气归气,他还是听从南宫燕的命令带了二十五骑冲入官道,准备在前方找一埋伏之地。
他前将刚走半个时辰,张鼎一行人就从西门出发继续朝着巩昌前进。
本来张鼎还想着趁机回凤翔看看李家姐妹,却收到消息称两人已从凤翔出发赶往西安。
刚好岔了过去没见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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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轰-隆】
“不好了提督,我看这样子是要下大雨了。”
赶了几个时辰的路,张鼎刚进入陇山走了一截子,老天就突然变脸。
先是一阵阵呼啸而过的狂风,将张鼎的幞头都差点吹飞,吓得他赶紧收紧绑带,紧接着雷声又响了起来,震得马儿有些慌乱。
大伙儿见此情形判断必定将有一场瓢泼大雨,再加之乌云一遮,山道一片漆黑。
众人赶忙寻找躲雨的地方。
“提督,快看,那里有光亮。”
亲卫中一个名叫秦风的侍卫眼力极好,他眯着眼睛立马发现了前方矮山之后隐隐约约有亮光传来,于是便兴奋地为张鼎指路。
“我们快点走,争取大雨之前赶到那里。”
张鼎清楚这段路,知道接下来的村镇还有很远的路程,所以便跟着秦风走。带兵迅速从山中河谷大道离开,朝南拐进了一条山中小道,驶入矮山群中。
“任剑搞什么鬼啊?气死我了,怎么还没见他出来!”
见张鼎的队伍在狂风之下越来越远,越来越不好追,吊在后面的南宫燕眼见天气越来越差,俊秀的面庞满是狰狞之色。
他没想到任剑这人连自己交代的一定点儿小事都完不成,让他找个好地方埋伏,他却一路埋伏到山中都没踪迹。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抽自己一把掌,一开始是害怕此人太过蠢笨,跟踪张鼎时被识破暴露位置,这才亲自选择在后,谁料任剑连埋伏人这最基本的任务都完不成。
“他娘的,不会是他不认识路走岔了吧?但是我明明吩咐过他沿着官道埋伏啊!唉,气死我了。”
南宫燕轻轻揉着自己的胸口,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知如何是好。
“三当家的,我刚才跟着跟着,突然发现前面那群官兵拐进了山中,我跟了过去,看见他们朝南山里走了几里路,在群山环绕之地内,还有一个村庄,这些官军准备在村庄内休息。”
就在南宫燕准备找地方躲雨之际,他派去跟踪张鼎的两个探子骑马撤了回来。
“擦,不等那傻子了,你们两个现在给我顺着这条路继续向前走,发现任剑之后将他带到你刚才说的村子。咱们剩下的人将那隆运镖局的旗帜与标志都给我拿出来,咱们装作镖局镖师混进村中,记住了!万万不可打草惊蛇,若是有人让我发现露出了端倪,那么就别怪我无情了。”
“遵命,三当家。”
跟在南宫燕身后的黑龙帮弟子,一听此话全都吓得赶紧答应。
他所说的无情可不是场面上的套话,而是真的无情,要知道他们这三当家一开始可是原来老当家的兔儿爷,因此受尽折磨,也养成了他扭曲的心灵。
后来他与其他两个当家将老当家乱刀砍死,这才坐上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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