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澈半推半就,在杨丽华产后的一个月里,流连于妙容、尉迟炽繁、穆邪利三女的卧房。
“宇文刺史年后就要返...”
“你怎么知道我得了一个儿子!”
裴秀一阵沉默。
“第一营将士的厮杀技巧越发娴熟,想必再过...”
“你也知道我得了一個儿子!”
秦琼默然无语。
年底,外放各地的亲信回到东阳城叙职,崔澈总要与他们显摆自己做了父亲。
开皇四年就在平淡中度过,得知杨丽华产子,杨坚、杨勇、杨广父子三人各有表示,就连杨俊、杨秀、杨谅也派人送来了贺礼,更别提与崔澈交好之人,以及公主驸马们。
开皇五年(585年)正月,元日七天小长假过去,盐工、盐兵们告别了家人,再度集结,崔澈与妻儿道别,往滩田巡视,实现他一鱼双吃的想法。
崔澈得子的消息早就传扬开了,清晨才来到滩田,盐工、盐兵们就纷纷向他表示祝贺,崔澈脸上的笑容更盛,直到他看见了送来的早膳。
崔澈勃然大怒,他当着盐工、盐兵们的面,冲负责送膳的吏员发难道:
“我因家事牵绊,半年未能亲临,不曾想你等小吏竟然如此大胆,敢于克扣餐食,莫非是觉得我崔澈不敢杀人!”
负责供给餐食的几名小吏吓得两股战战,领头之人惊恐跪地道:
“大人,冤枉呀,我等又哪敢从中贪墨,大人若是不信,尽可往下吏家中搜查。”
一旁陪同崔澈巡视的记室参军董敬为之解释:
“明公,这人说得也是实情,圣人准许明公请求,免除百姓租税。没有税粮入库,青州府库空虚,只得减少了餐食供给。”
崔澈仍不消气,他恼怒道:
“有这等事,为何不及早禀报!”
董敬无奈道:
“公主临产,明公尽力照顾,终日衣不解带,日渐憔悴,我等忧心明公身体,又怎敢再让明公分心。”
崔澈闻言,与众人慨然长叹道:
“此皆崔某之失!崔某忧心一孺子,居然罔顾你等食不果腹,这菩萨奴,我得之何益!”
也就菩萨奴才满月,离不得母亲,要是在崔澈手里,只怕当场就要表演摔儿子了。
盐兵、演工们尽皆出言劝慰。
崔澈又当众向李青问起自家府中资产。
李青一一盘点去年崔澈自掏腰包,供养盐工、盐兵们所损耗的费用,听得众人无不动容,临了才说道:
“除去长公主的嫁妆,就只剩下了博陵的祖产。”
“我崔澈堂堂丈夫,岂能挪用妻子嫁妆!尽快将祖产变卖了吧,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们饿了肚子。”
说着,崔澈将目光看向盐工、盐兵们,入目的是一张张热泪盈眶的面孔。
盐兵、盐工们哭喊着阻止道:
“崔公不可呀!”
“我等怎能再让崔公破费!”
群情鼎沸。
“诸位!且听我一言!”
崔澈一声呼喊,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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