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反应,就足够她学习的了。
……
坤宁宫。
朱高煦站在坤宁宫外的丹墀中,微微仰头,看着这个代表着皇后的宫殿。
有些事情是绕不开的,他必须得说,而只要说了,那自然也是绕不开他这个大嫂的。
不过话说回来了,如今已经是宣德元年,自己这个大嫂还住在坤宁宫,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了……
应该是早有人看到了朱高煦所以去通报张氏了,还没等朱高煦上坤宁宫门口的台阶,张氏就走了出来。
二人四目相对,无人说话。
坤宁宫内。
张氏还是很有经验的,在宫女上完茶之后就挥手屏退了所有的人,给朱高煦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大嫂……”
……
应天府。
在这个时代,航运还是比较快的,这要是走陆路,估计得三五个月才能到应天府,如果是想到香州府,那怕是要走上个一年半载的。
但是走水路的话,十天都不用就能到应天府,就算是去香州府,前后也不过二十天左右的时间。
看着熟悉的汉王府,朱瞻壑一时之间有些五味杂陈。
自己上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了?
他也忘了。
不过他还记得有一次自己进京,当时是年关,是为了除夕晚宴,自己也是站在这汉王府的前面,当时老爷子还来了。
朱瞻壑依稀还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一些很中二的话,什么自己杀死自己之类的,但不得不说,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挺有味道的。
虽然有些中二,但现在想来,朱瞻壑觉得还是挺符合自己这一路走来的样子的,因为他是真的变了。
曾经的他想的就只有摆烂,想的就只有混,在大明做个安稳王爷混过这一辈子,把上辈子享受不到的都给享受了。
什么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在各种奶白雪子和腿大修长的人堆里打滚,过一过人们口中荒淫不堪的生活。
但是现在呢?他好像一直在路上,一直在打仗,一直在……杀人。
他曾想过,学着霍去病去狼居胥山封天,去富士山封天,去阿尔卑斯山封天……
但当时他也就是想想而已,没有真的想做到,可现在看看,自己好像真的要做到了。
狼居胥山,那个好像没什么必要了,因为只要他想,找个理由也就去了。
富士山,他已经去过了,剩下一个阿尔卑斯山……似乎也近在眼前了。
“世子殿下。”朱凌的声音打碎了朱瞻壑的臆想,让他回过了神。
“走吧。”朱瞻壑最后再看了一眼这曾经的汉王府,转身离开。
虽然仍旧一尘不染,看起来仍旧是当年他们一家离开的样子,但实际上这座房子已经没了人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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