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皇上下令,立刻处死那大逆不道之人!”
三人齐声震震,面露坚定。
显然这一次来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至宁凡于死地,以报被辱之仇。
“宁凡打的?”
听到这些话,估计非但没有暴怒。
一双狭长阴鸷的眼眸,反而生出了一丝威胁气息。
“你们去了诏狱?”
此言一出,三人脸色巨变。
去的时候陆绎怎么说来着?
皇上有令,未经允许,不可探监。
结果怎么着?
他们不仅仗势欺人闯了进去,而且还被打成这死样!
“父,父皇……您听儿臣解释,儿臣只是!”
朱高炽支支吾吾。
砰!
一阵巨响打断了他的话,朱棣面露狠色。
“好啊你,究竟是宁凡没把朕放在眼里,还是你没有!”
“朕明确下令,不许进入诏狱,你们居然敢忤逆皇命?”
他现在只是个太子,还没有到真正的皇帝呢。
这小子倒好,连自己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君王最忌讳的是什么?
便是以下犯上,便是逾越之举!
好小子,朱高炽这是两样都占齐全了!
见情况不妙旁,丘福和张远二人,连忙跪了下来。
“皇上息怒啊!”
“入诏狱的事情是微臣想出来的。”
“太子也只是想替您分忧,并无冒犯之举。”
“若皇上要怪罪的话,微臣愿意承担所有的罪责!”
丘福匍匐在地,旁边的张远也连声附和,“违背皇命,微臣死不足惜,还请皇上责罚,宽宥太子!”
这两人倒是积极的很,知道什么是以退为进。
好歹也是朝中元老,哪里是说杀就杀的?
更何况,太子被打,根在宁凡。
怎么说,都是宁凡荒唐至极,以下犯上。
敢动手打太子?
必死无疑!
为了一个宁凡,要杀掉朝堂大臣?
其中得失利弊,朱棣肯定是分得清的!
所以,与其说张远和丘福是在认罪。
不如说,这是个保命的明智之举。
见二人争先恐后。
朱棣冷哼一声,“你们的确该死!”
“朕问你们,太子被打的时候,你俩在干什么!”
“身为武勋大臣,你居然让一个宁凡将太子打了?”
作为文官的张远默默松了口气,这话是冲着丘福去的。
“微臣该死,宁凡出招狡诈,防不胜防,以至于中了他的暗算……”
说起这,丘福仍感觉裤裆隐隐作痛。
他的苦,他的痛,又有谁能够体会到?
“那你呢?你又在干什么?”
目光又落到张远身上。
长远身子一抖,也连忙解释道:“当时微臣也被他暗算。”
“牢门砸在脸上,半边淤青,打的头晕目眩,眼前模糊。”
“趁着臣和淇国公受伤之际,这小子才步步逼近太子殿下。”
“我等有心阻止,却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混账东西,无用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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