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还没释放,就遭人呵止。惊得他一哆嗦,老脸顿时涨红,皱眉转过头去。就瞧见为头裹赤巾的老者拄着拐杖走出,他还没来得及发火呢,老者却是先发制人。
“识字吗?”
“当然认识。”
老者重重的哼了声,抬手指向远处。在田埂处赫然竖立着块木板,面以小篆写着八个字:随地如厕,赀钱二十。
“???”
李斯傻眼了。
这尼玛是哪门子的规矩?
秦律里面可没这条!
这是乡下野外,还犯法了吗?
“放肆!汝可知他是谁?”
属吏车夫大怒走出。
但是,李斯抬手示意他退下。
“乃公管他是谁?”老者脾气是相当的冲,骂骂咧咧道:“这是啬夫定的规矩,想方便有专门的公用茅房,呶,就在前面百步远。”
老者说着抬起拐杖,指向不远处。
李斯皱着眉头看了过去,确实有个不大不小的茅草屋。还能瞧见有名壮汉自其走出,一边走是一边提裤子。
“你是说,此为啬夫所为?”
“你是外县人,不知道吧?”老者打量着李斯,听他的口音也明显不是沛县人,而后继续道:“自啬夫任后,便向申请修造茅房。同时下令,禁止黔首随地方便。还调来隶臣为治粪工,每日都需要清理茅房。而后再将这些秽物沤成肥料,用来肥田。”
“可是曹秀?”
“正是。”
李斯不怒反笑起来,“有趣有趣,想不到此子还真有些能耐。”
他的老师曾经说过:掩地表亩,刺屮殖谷,多粪肥田,是农夫众庶之事也。他的师弟韩非也曾言:积力于田畴,必且粪溉。曹秀能想到此法堆肥沤肥,实在是聪明。施肥得当能增加地力,令亩产大增。
曹秀所为,令李斯越发欣赏。
这才刚当乡啬夫,便已经手。关键是懂得驭民之术,通过罚款的手段令黔首不敢违令。
还有修造的茅厕,成本肯定很低。里面其实就是个大水缸,四周用圆木围了圈,屋顶则是铺着茅草。
李斯刚方便出来,属吏赶忙走前来。
“君侯,出大事了!”
“嗯?”
“少公子在后面跑了。”属吏低着头,满脸无奈道:“他闹着要下车,结果趁中车府令不备,就消失在田野中。”
“愚蠢!!!”
李斯气的嘴都快歪了。
这胡亥简直是蠢如狗彘!
“还愣着作甚,赶紧找人去!”
“唯!”
皇帝没找到,结果少公子也没了!
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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