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余飞,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一盏热茶被仇千刃砸出,单膝跪地的男子大气不敢出一声,任由茶杯在他头顶碎裂。
热茶夹杂着鲜血从面门留下,余飞缓缓抬头,双眼之中那一丝阴毒被他隐藏的极好,“宗主,这回是我大意了,没有想到他们巩家居然还有救兵。不过通过这次围剿,基本上可以确定玄铁必定是在巩白梅的手中!”
正坐在木椅上的仇千刃眯着眼,起伏的胸口逐渐平静,“下个月就是大比了,要是有玄铁加持的话,仇儿必定能赢得头筹。”
“爹,即便没有玄铁,我亦能战胜那群臭鱼烂虾,为我们玄天宗正名!”听闻此话,站在仇千刃身后的年轻男子连忙开口到。
仇周身为玄天宗少宗主,不仅天赋异于常人,而且从小便不缺资源。同境之内更是鲜有敌手,这份自傲让仇周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老爹是多此一举。
然而两鬓斑白的仇千刃一抬手,一股上位者独有的威压便从散发而出,“仇儿,此次大比疏忽不得,你若是能赢得头筹,相当于获得了一个突破至胎衣境的契机。”
胎衣境?!
余飞和仇周皆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的仇周正欲开口,却被仇千刃一个噤声的手势给打断,“有些事心里知道便可。”
大喜过望的仇周将刚才的话咽回了肚子,“爹,就按您说的办!”
仇千刃点点头,又将目光投向了仇周,“据说出手相救巩白梅那人实力不俗,这回便由你亲自带队。若是再失败的话,你也没有回来的必要了!”
徐飞哆嗦了一下,连忙回应道:“遵命,宗主!”
这时仇周开口了,“爹,不如这回我跟着徐大哥一同前往?”
大比之前历练一番也是不错的选择,仇千刃略微思量便同意了仇周的提议...
另一边,山林之中,月色正浓。巩白梅与陈叶一前一后,行于林间小道内,只不过此时的气氛有些微妙。
“再往前个一刻钟应该有个小村落。”巩白梅指了指前方。
陈叶点点头,“我还以为你不识路呢,跟着你走了这么久,我都准备在树林子里凑合过一晚了。”
兴许是遭遇的太多,巩白梅没了和陈叶拌嘴的心思,只是略带伤感地说道:“我爹爹他喜欢游历四方,每次回来的时候都要将所见所闻讲给我听。小时候的我总缠着他,他也不厌其烦地指着地图给我讲他遇见到的人和事,后来听得多了,地图也就记下来了。”
“这么说你爹人应该还挺好的,他为何要加入魔教呢?”陈叶问道。
巩白梅吐出一口气,“魔教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在我看来性情直爽的魔教要比那些虚伪的正道人士强太多了。”
只可惜陈叶继承前身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的,不然最了解魔教的人应该是他这个教主才对。陈叶现在就连魔教到底是个宗门还是几个宗门的统称都不清楚,这些事又不好向黑檀白颐二女询问,陈叶只能像现在这般旁敲侧击。
“那你爹跟你讲过魔教教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巩白梅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的她脸上挂起了笑意,“我爹说,魔教教主是当今天下最厉害的人,也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教主他英俊无比,全天下的女子都想嫁给他,就连小时候的我也渴望和教主见上一面。”
“呃,你觉得我相貌如何?”陈叶不由发出了灵魂拷问。
空气陡然安静了下来,就连一直跟在陈叶身边的两女也停下脚步,盯着巩白梅。
“嘶。”巩白梅倒吸了一口气,开始仔细打量起陈叶来。
之前要么被陈叶夸张的身材和光头所吸引目光,要么被他霸道的实力所震慑。倒是没有好好瞧一瞧陈叶长得怎么样。当陈叶有如此一问之后,巩白梅来了点兴致。
陈叶的外貌硬朗无比,两条眉毛微微上扬,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就像小太阳一般。唇红齿白,棱角分明,阳刚之气跃然纸上。
巩白梅咋舌道:“你若不修横练的话,绝对是个风流倜傥公子哥。”
哪壶不开提哪壶,陈叶摆了摆手,小声嘟囔了句,“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
在镇上时,当街叫自己秃子,这仇陈叶可还记着呢。
“你说什么?”巩白梅秀眉一挑,扬起拳头就锤向了陈叶的胸口。可结果么,则是自己疼的呲牙咧嘴。
望着陈叶如同钢板的胸脯,巩白梅伸手在上面摸了摸,“龟龟,你这身材要是被发育不良的女人见了,不得给羡慕死啊?”
说着巩白梅还挺了挺胸,“当然,我是不会去羡慕你的。”
见到此景的白颐黑檀两女散发出了明显的敌意,尤其是黑檀,那双眸子里的幽怨格外明显。
“咳咳,男女授受不亲啊,快把你手挪开。”陈叶轻咳两声,表面上很嫌弃动手动脚的巩白梅,实际上心里却还有点小激动。毕竟那个雄性不喜欢被异性夸赞身材呢?
“切。”巩白梅挪开了手,“对了,秃子,咋们好歹相识一场,你还没告诉我你叫啥呢。”
“陈叶。”陈叶几乎是脱口而出。
“哟,你还和教主同名呢,不得了呀!”巩白梅听后双眼一亮,打趣了一句。
陈叶也没有解释什么,这个名字他在蓝星时就在用了。
经过这一番交谈,两人熟络了不少,巩白梅也算是陈叶穿越之后,除了白颐黑檀外认识的第一个人了。
又继续沿着小路走了一刻钟,前方不远处出现了光亮,巩白梅察觉后,回过头来说道:“陈叶,咋们就要到了!”
的确,陈叶隔着老远就看见了灯火,并嗅到了烟火味。
巩白梅也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还要炊烟味,咋们今晚说不定能去别人这里蹭顿饭呢!”
不同于巩白梅的喜出望外,陈叶有些疑虑,按理说农户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怎么会大半夜的起锅烧灶呢?
并且在这炊烟味中,他还嗅到了一股恶臭,这股臭味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已经行到了此处,定然是没有绕路而行的道理。
“你爹跟你讲过这村落的事吗?”以防万一,陈叶还是多问了一句。
巩白梅摇了摇头,“世间村落多了去了,要是每个村落我爹都给我讲,不得讲到猴年马月去了。”
说的并无几分道理,陈叶微眯起眼睛,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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