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大明诸王一样。
在朱元璋眼皮子底下待几年。
差不多了,全扔出去,镇守边疆。
嗯,也有管理地方的。
反正都不在京城里住。
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一次拜寿。
剩下的那部分皇子,不管多少,才是真正想夺嫡的,尽管这些皇子有时也会被皇帝分发任务,用来考核他们的才能,可他们去执行这些任务时,用的都是代理身份,回来需要还的那种,他们能做到的仅仅是往各个位置上安插自己的人,提高自己的影响力与话语权,故此,如果韩非只是代理司寇,这不算什么,顶多是韩王安抽风,想考考韩非的才能,可如今许诺转正,这里面的味道就变了。
这是想把韩非锁死在“臣”的身份上。
试图剥夺韩非身为“皇子”的标签。
呸,应该叫王子。
反正大概意思都一样。
无非是剥夺韩非夺嫡资格。
可要是不上套,宁可背负污名也要保留下这个夺嫡资格,眼下,别说夺嫡了,如何自保都是个问题。
谁会愿意相信一位废物皇子呢?
姬无夜会拼命打压韩非的声望。
把韩非变成一个臭名昭着的废物。
这还是指望着他不敢杀韩非。
事实上,如果韩非真落到那种人人喊打的地步,姬无夜一定不会犹豫,因为没人知道是他派人暗杀的韩非,天下人都只会记住韩非意外死亡,至于这个意外究竟是醉酒而死还是摔在粪坑里被憋死,就要看姬无夜当时的心情了。
想要一个人死,并不难。
想要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死,也不难。
这一次,红莲没跟着。
不过,紫女在场。
两人若有若无的看着韩非。
林朝辞是好奇,紫女是考量。
如果韩非连这一关都过不去,那就只能说明韩非不值得投资,这便是她对韩非索要的证明。
不过,韩非却胸有成竹。
不客气的拧下另一根鸡腿。
语气轻松,玩世不恭:“我有幸读过后世一位很有思想的人写的书――他说,我们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所以,只需让我的那位父王意识到,我坐在司寇这个位置上很容易打破韩国如今看似平衡的局势,都不用别人攻讦我,他自会找个借口把我踢下去,因为他没有破而后立的勇气,所以,我只要锋芒毕露便一定能让他妥协;只是可惜我这个儒雅随和的美男子了,为了拯救韩国,不得不委屈自己,啊,我还真是伟大……”
紫女眸中的光芒迅速化作嫌弃。
林朝辞倒是不在意。
笑呵呵的举起酒杯,隔空一敬:“那你就先伟大着吧,我在温柔乡里先来一波偷得浮生半日闲,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叫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先天。”
“那就多谢林兄的承诺了。”
韩非心领神会的举起酒杯。
什么都没说。
却也不需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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