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往桌案上的刑具扫了一眼,将铁针一把扔在地面。
“吞了这些铁针。”
袁宏道神情呆滞,慢慢抬起手将这些铁针吞入肚中,对李长澜的命令毫无质疑。
司理理见到这一幕,吓得冷汗直冒。
未曾下毒,又未曾威逼利诱,仅仅只是这么看了一眼,便瞬间控制了袁宏道的一举一动,将其变成了仿佛任人操纵的木偶。
这种诡异手段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
不要说简直从来闻所未闻,即便是她亲眼目睹,都感到了难以相信。
有了这种手段,他岂不是可以随意操弄玩弄他人?
李长澜无心安慰司理理,只担心一会儿袁宏道死在铁牢内,弄脏了地面。
他打开牢门,将袁宏道一把扔了出去。
不过,就在他刚刚要走出铁牢内的时候,角落里忽然走出一名中年男子,神色平静地盯着李长澜。
“李长澜,你越界了。”
李长澜认出来人是鉴查院四处主办言若海,这才察觉却是不小心走得远了些。
更让他有些意外的是。
许是刚才力气大了些,一不注意,身上的铁链都断开掉在了地上,就那么垂落在地面。
“抱歉,刚才没注意。”李长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看了看手上手铐,确认没有松开。
这才将铁链重新锁到自己身上,然后走进铁牢内,认真将牢门关好,顺便上了锁才坐下。
言若海默默注视李长澜片刻,神色冰冷。
片刻后。
他打量了着身旁已经恢复神智,吞掉铁针而口吐鲜血,正因为疼痛而不住哀嚎的袁宏道,终究还是选择了相信陈萍萍的判断。
没有多说什么,独自拎着袁宏道走了出去。
司理理看着近在咫尺的李长澜,下意识微微蜷缩身体。
“李长澜,你到底是什么人?”司理理不知道怎么的来了勇气,鬼使神差的出来一句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话语。
“我是什么人?姓李,名长澜。”
李长澜故意打趣一句,然后很是自然地拉过司理理的手。
她原本纤长白嫩的手指上,多了些许血迹不说,粉色指甲盖下方更是多出一道深红色的伤口。
好在和带来的疼痛相比。
实际上,袁宏道刚才所用刑罚,对司理理手部造成的伤害并没有预想的那么高。
李长澜慢慢将司理理的手掌放在自己手心,缓缓渡过一道真气,帮助司理理治疗伤势的同时,顺便再压制住疼痛。
“放心,留不下疤痕的,有我帮你压制疼痛,过几天应该就会好的差不多了。”
司理理感受到指间传来一缕冰凉之意,手上强烈的疼痛感觉立刻消散了许多,不由神情微怔。
她看着表情认真的李长澜,心中五味杂陈。
李长澜端详着向司理理的脸庞,语重心长道:“司理理,以后遇上你们北齐小皇帝,你记得多给我美言几句,最好多赏赐些金银珠宝这些财物给我。”
“你知道的,其实我这人就是个俗人。”
司理理本来还因为李长澜将她从袁宏道手中解救出来,又如此贴心帮她处理伤势,内心很是感激。
但李长澜接下来的话,却是立刻打散了她刚刚生起的几分好感。
司理理白了一眼李长澜,发现她刚才纯粹是想多了。
或许是因为一直紧绷着的心神忽然松懈下来,一股沉重的昏睡感涌了上来。
司理理挪动身子慢慢躺下,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为何,尽管仍然被人关在铁牢之中,可她却是莫名感受到了难以言明的安心感。
几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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