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
李长澜手里捧着一本书,悠哉地靠在丁白缨怀里。
丁白缨早已熟悉了李长澜这种富家少爷般的生活作风,倒也没觉得有些什么。
她在李长澜手中的书本上扫了一眼,越发觉得无聊。
“我是搞不懂,这书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用靠读书考取功名,平常也不见和那些文人雅客们有所交际,怎么想也不是为了某种目的才如此,可说是爱好,单纯喜欢看书,足足看了三年多时间,正常人应该早就看腻了吧?”
李长澜翻了一页,轻笑道:“这个问题自是很容易理解,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
丁白缨一抬手,说道:“停,你这说法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李长澜神情略显诧异,将手中书本放下说道:“有很多次么,我怎么不记得?”
丁白缨无奈地叹了一声,知道李长澜就是在敷衍她。
李长澜离开京城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从京城一路游山玩水,南下而去,最开始她还以为李长澜是有某些重要事情要做,为了保密才以辞官之名当做掩护。
谁知道他这一路上真的是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一样都没少。
几乎每隔数个月。
京城那边就会有锦衣卫过来送上一批书籍。
如今,镇抚司除去日常职责之外,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为李长澜收集各类书籍。
单论存书数量,镇南司早已远远超过皇宫,哪怕是在整個大明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足以称得上是天下间所有读书人最向往的地方。
上个月,陆文昭亲自过来送书的那一次。
丁白缨在装满了书籍的马车车厢里,看见了十余本早就号称失传不见的稀世珍本。
除此之外,甚至还有早就被宫廷下令划为禁书,不允许观看的书籍。
说是辞官隐退。
可论起威风程度,又有几个人能够与之相比?
她用手轻轻帮李长澜按摩着肩膀,有些搞不懂李长澜的想法。
“裴纶如今成了新任镇抚使,师兄也重新当起了锦衣卫。”
“说实话,我是真的有些惊讶,我还以为我们离开之后,他们会被皇帝下令斩了脑袋,谁能猜到他们现在在朝堂上混得如鱼得水,很得陛下器重。”
李长澜直起上身,将书本随手扔入一旁马车。
“裴纶那家伙能说会道,又懂得察言观色,他要是稍微懂得收敛一些,这官场还是比较适合他的。”
“他能做到这个位置,或多或少也是托了我的福。”
“毕竟,到了我这种境界,也基本上没人敢再和我作对了。”
丁白缨白了一眼李长澜。
曾经招惹过李长澜的人有很多,但是直到如今不仅没有人敢生起报复的想法,就连还活着的,哪个如今见了他不是跟见了活阎王一样?
之前去苏杭,见北斋。
北斋被吓得连端水都做不到,双手颤抖个不停,一张好看脸颊毫无血色,整个人柔弱可怜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他那几个徒弟,师兄,更是成了最忠实的拥护者。
尤其是那副统一无比,主动为其鞍前马后,刻意讨好的嘴脸,怕是连魏忠贤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私下里。
丁白缨有时候也在想。
李长澜故意放这群人一条活路,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他无事的时候好去摧残一番,以此来打发时间?
她见李长澜还在跟她装傻,伸出手指戳了戳李长澜的太阳穴。
不曾想,李长澜忽然起身。
在丁白缨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马车上。
丁白缨还以为李长澜这人又犯起混,正想表示抗议。
李长澜却是轻轻甩动马鞭,驾驶着马车向前方继续赶去,然后做出了个让丁白缨熟悉无比的手势。
等到丁白缨不情不愿地又给他换了一本新书之后。
李长澜露出一副神秘笑容。
“这么长时间过去,该看的书也看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听你的意思,是不准备继续游山玩水了?”丁白缨从车内出来,来到李长澜身旁坐下。
“嗯,不了,先去杀几个人,免得这几个人继续捣乱,弄得到处都是战火,影响我心情不说,还三番两次耽搁我收集书籍的进度。”李长澜想了想,认真道。
“不对,你先前不是说再也不入京城了么?”丁白缨不解道。
“陛下会主动请我回去的。”李长澜轻轻一笑,再次加快了马车速度。
……
皇宫。
崇祯皇帝坐在龙椅上,心情大好。
自从他除掉魏忠贤,将整个被他视为朝廷毒瘤的阉党拔除以后,皇权尽数归于手中。
国内乱党首领的莫名死亡,更是让皇权变得更为稳固。
朝廷上下尽管确实还存在着不少的问题,但总归一切都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非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
一方面,是东厂总督赵靖忠意外身死,毫无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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