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缨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腰间。
李长澜依然如此,也不在乎丁白缨内心想法。
“一般来说,我对于自己人还是比较宽容的,你大可放心,你那个徒弟死不了,最多就是遭些罪,难受个几天罢了。”
丁白缨听到李长澜所说自己人,心里泛起异样情绪。
只不过这股情绪一闪即逝,很快便消失不见。
直到如今,她似乎还是对于之前被信王朱由检抛弃的事情耿耿于怀,始终无法释怀。
一路上,两人沉默无言。
李长澜踏入镇抚司大门之后,忽然停下脚步。
“你之前骗了我,你去北镇抚司进入诏狱的时候,不仅带回了陆文昭,还放跑了北斋。”
丁白缨平静地看向李长澜,毫无动作。
李长澜瞧着丁白缨脸上露出一副视死如归,好像连辩解和反抗都不准备尝试的表情,他少有的被逗笑。
李长澜来到她身前,用手托住她的下巴。
“我不是上位者,你不需要朝廷官员的眼光看待我。”
“北斋区区一個女子而已,无论是身份背景还是个人实力,都对我造不成任何威胁,你放走了也就放走了,我并不在意。”
“不过,我记得在我将镇抚使腰牌交给你之前,我曾说过你只能带走一个人,换句话说,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李长澜作为南镇抚司镇抚使,权利高得吓人。
别看如今魏忠贤已经倒台,正准备离开京城。
一众阉党由上到下均是受到了打压和清洗,但李长澜绝对是其中的一个另类。
即便如今,李长澜都被公认为阉党之中最难处理之人。
虽说不少官员对镇抚使位置很是眼馋,有心取而代之,可南镇抚司内仍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如往常一般正常运转,足以看出这群人对李长澜的忌惮。
北镇抚司会有南镇抚司的人,并非什么太让人意外的事情。
“那你要杀了我吗?”丁白缨语气不冷不热。
李长澜笑了一声,声音平缓柔和,听不出半分属于锦衣卫该有的权威感。
“你看吧,我就说这是对我的偏见。”
“我这人生平最大的爱好除了练武之外便是读书,天下间读书人虽多,可我自认也能排个前几名,打打杀杀的实在并非我本意。”
丁白缨与李长澜相处数月时间,自是不会相信李长澜的话。
他李长澜要是读书人。
天底下就没有人敢说自己会武功了。
她注视着李长澜的眼睛,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李长澜忽然一笑,说道:“古人说得好,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但与其相比,我更喜欢一句话。”
丁白缨说道:“哪句话?”
李长澜指了指旁边的地面,然后又指了指天上的明月,说道:“花有清香月有阴。”
丁白缨这句有些耳熟的诗句之后,忽然愣住。
过了一会儿。
她突然想起来了这句诗的前一句。
“大人若是没事,我睡觉去了。”丁白缨心虚地转过身,就要快步离去,可惜早就打定主意的李长澜哪里会放她离去。
李长澜朝着丁白缨身后隔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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