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应多情,人归凄清时。
楚暮恒将行李箱放在门前,借着手机的光输了密码,提着行李箱进了屋。看了看紧随其后的朴彩英,才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你还没告诉我今年你为什么想回韩国过生日,连那两个小家伙都不带。”
“没什么,就是想这里了!”
朴彩英斜着身子靠在楚暮恒的肩膀上,原本的一头金发如今变成了一头黑丝,脸颊依旧,温润细腻,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只是依依可从眉宇间看出点点疲惫。
“累了就先去睡吧!”男人低头吻了一下女人的额头。
“不要,我们去录音室吧!”
“干吗?”
女人闻言砸吧砸吧眼睛,起身拉着楚暮恒的胳膊,似乎忘记了疲惫,“我要录歌给粉丝听,快一点!”
楚暮恒顺着朴彩英的拉扯起了身,习惯性的与女人十指紧扣,牵着她上了二楼。开了灯,在给房间里的一些设备通上电,楚暮恒便注视着朴彩英在录音室里寻找着机位,直到女人将自己的手机稳稳架好!
“你想唱什么歌?”
“《Try》,这是当时一年之后,你对我告白用的歌。你用吉他给我伴奏吧!”
在手机的文档里翻出了歌词,递给了朴彩英,楚暮恒便抄起一旁架上的吉他,坐在了椅子上,“要先试一试吗?”
朴彩英拿起一旁的话筒,摇了摇头,看着歌词又回忆起了什么,嘴唇微微一抿,又看向了楚暮恒,眼里带着一丝情愫。
“我开始了!”平常楚暮恒总是被朴彩英要求唱这首歌,一来二去,这倒成为了男人最熟悉的歌曲。
“嗯!”
楚暮恒随手扫了下琴弦,听来下音准后,便开始按照记忆拨动起琴弦,而琴弦也颤颤巍巍的迸发出熟悉的旋律来!
“If I walk,would you run”
我的靠近会让你却步吗
朴彩英缓缓开口,一只脚缩在椅子上,一只脚踩在地上,借着力,让椅子左右微微转动,嘴角是压制不了的笑意,在脸颊上晕染开来,落在镜头里,又是一番迷人画面。
楚暮恒弹奏着吉他,没有多余乐器的参杂,或许少了一点重低音,少了一点刻骨铭心,但爱一定要刻骨铭心吗?快乐足矣!女人借着吉他清脆的音色,一句一句的唱着,忽然一扭头,看向了楚暮恒。
“If I give you my heart would you jusy paly the part”
如果我给你我的心,你会在意吗?
两人笑对,楚暮恒听着这些年朴彩英第一次在他面前完整的唱出这首歌,朴彩英第一次用这首歌来对男人表达爱意。
楚暮恒这时也跟着唱了起来,右脚轻轻踏着节拍,只是窗外朦朦胧胧的,细雨在斜斜的霏落,一条雨丝掠过云层,又一条雨丝紧赶而来,一条条的雨丝齐掠而过,敲打在窗上,乱了天的心弦,却唯独乱不了两人的心弦,因为那赤诚而热烈!
“If I say you are the one would you believe me“
如果我说你就是我的唯一,你会相信我吗、、、?
朴彩英放下话筒,静静听着楚暮恒弹完最后的一点,像个年轻女孩似的怯生生开口道:“你会相信我吗?”
男人放下吉他,无奈的笑着看了她一眼,“你是我媳妇,我不相信你,我相信谁?”
朴彩英拿下一旁架着的手机,开始看起了刚才录制的画面。楚暮恒没有凑过来,只是在窗边微微开了条缝,看来了看雨,试了试寒意,然后一个人离开了录音室。
楚暮恒看了看衣柜里面,最终拿出一条毯子,才走了回去,却一时半会没发现女人的身影。直到找到阳台,才发现朴彩英端着根椅子,坐在阳台上,不知道是在看雨,还是在看视频。
抄起一根板凳,坐到了朴彩英的身旁,楚暮恒将毯子往她身上一盖。却不料女人放下手机,狠狠瞪了他一眼,将自己身上的毛毯分了一半到男人身上,才眉开眼笑。男人见状则是握住女人的两只微微冰凉手,哈了一口气,笑着搓了起来。
“你明天要去看洪正熙?”
“嗯。”男人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停下自己给女人搓手的动作。
“那你明天早上还要先去花店买花吗?”
话落,男人看向阳台外的雨,沉默了一会,“买什么花?洪正熙那臭小子,一包烟,一瓶酒就够了!当年那么漂亮一朵花都没留住他,现在买了也是浪费!”
等到包在大手里的一双手微微了有一些烫意,朴彩英才抽回了自己的手,将毛毯往两人身上紧紧的裹了裹,她自然知道楚暮恒的意思,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想起了家里的两个小家伙。
“你说要不要再养一只狗,给孩子当伴儿!”
男人做起母亲来,比女人的心还要软。楚暮恒很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只是朴彩英一直没有正面回答,但现在男人只是诧异的望了女人一眼,捏了捏她的脸颊,“好,咱们回去就再养一只,叫汉克,还是叫佩西?”
“都不叫?”朴彩英摇了摇头。
“那叫什么?”
阳台外的雨越下越大,朴彩英微微打了个寒战,仰起头眨了眨眼,才说:“叫十年!”
“嗯,叫十年!进屋吧,雨大了。”
两人相继起身,走进了屋里,毯子还披在朴彩英的身上,楚暮恒将玻璃门拉上后,站到装有一些面板的墙边,调高了屋内的温度。
电视响起的声音让男人扭了一下头,看了看上面的画面,没在意,跑到厨房里拿出几瓶水,走回沙发前,放在了朴彩英的面前。而女人看了看桌上的冰水,眉眼发笑,嘴角也翘起了弧度,似乎对于男人拿来冰水有些意外。
“别偷偷笑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改掉你这个习惯,大冬天的,晚上还要偷偷起来喝几口冰水。”楚暮恒摇了摇头,看着电视上转播的球赛,似乎他才认识朴彩英那会,那道身影还是英姿勃发,现在在球场上跑起来,倒也有几分没劲了。
“你还不是喜欢喝冰水!”朴彩英皱眉一瞪。
楚暮恒翘着个二郎腿,没在乎她的话,只是无所谓的答复道:“我那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你要是不喝冰水,我能去喝那玩意,大冬天冻得我嗓子眼发疼。”
“照你这么说,是我的错喽?”
“那感情还是我的错啊!”男人不在意的撇了一眼,继续看起了球赛。
将冰水狠狠往茶几上一放,朴彩英心里一横,两手紧紧抓住楚暮恒的手,“楚暮恒,老娘今天咬死你!”
话落,朴彩英便张开嘴,把楚暮恒的衣袖撸开,一口咬了上去,疼的楚暮恒再也装不下去,空着的一只手放在女人的额头上使劲往上扶,被咬住的手则使劲往下移。
“疼、疼、疼!姐,我错了,你放开!”
只不过咬住楚暮恒手臂的嘴发出了一点含糊不清的话,“我有你老吗?你叫我姐!”
“妹妹,老婆妹妹,赶紧松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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