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始终跟车保持适当距离,猫着腰往敞开的车窗里瞅。
他像个炸毛的公猫,十分警惕又十二分小心。
林泽斜靠在第二台车旁,等着他走过来。
没想到高启见第一台车里没有他想找的目标,又走回到棺材前,扯着嗓子喊:
“姓何的,你个小王八羔子给老子出来,别缩在铁盒盒里!”
这时,坐在第二台车里的何献军摇下车窗,与窗外的林泽小声说了句什么,林泽点点头,伸手把后排的车门打开。
立刻有两个“粽子”被先后推下车。
林泽狠狠地踩住其中一个,挑衅地看着高启。
何献军紧跟着走下来,他今天穿了一身黑,金丝眼镜也换成墨镜。
他下车后先踢了脚地上不断挣扎的“粽子”,然后伸了个懒腰,指着高启说:
“老王八蛋,你刚才骂了我,就让你两个儿子替你赎罪吧!”
说罢,他掏出塞在屁股兜里的弹簧刀,一把拽起地上的一个人,让那人的脸对着高启。
何献军看着十分瘦弱,可是身手干净利索,他单臂用力提着捆“粽子”的麻绳,就将两百斤的“粽子”像提一只狗一样提了起来。
高启借着车灯发出的白光一看,竟然真是儿子大虎!
大虎嘴上贴着胶布,呜呜嗷嗷地叫唤着,浑身抖个不停。
“大虎,大虎!”
高启脑袋瓜子嗡嗡地,像一台生锈的齿轮机。
这时其他人都从车里出来,李克利站在最前面,其他人都自动站到林泽和何献军身后。
何献军不理嗷嗷叫唤的高启,手起刀落,在大虎肥壮的大腿肚子上扎下去,拔出来的时候还转着刀把搅了一下。
随着刀刃拔出,有一轮血滴像残月一般迅速升起迅速跌落,大虎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像一只努力往土里钻的胖蚯蚓。
被大虎痛苦影响的二虎在林泽脚下不停挣扎,他知道下一个就该轮到自己了。
“畜生!放开我儿子!你们瞅啥,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抢过来!”
高启疯狂了,他浑身战栗,紫红的胎记此刻鲜艳的像公鸡头顶上的冠子!
他抢过旁边人手里的斧子,高举着,嗷嗷叫唤着,像进攻的斯巴达勇士。
身后的村民被他身上这种抗争和暴怒感染,恍然大悟般举起手里粗劣原始却带着致命杀伤力的农具冲过来。
李克利带来的这些人除了林泽和于成,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他们像提前演练过一般散开,拿着钢管,随时等着应战。
来之前李克利为了让林泽安心,带着得意安慰他说:“我带的这十几个人,每个都能一打十,不用怕高家屯那些草包。”
如果刚才他还有些许疑虑的话,现在看他们的架势,他已毫不怀疑。
不过这种械斗方式,他很不赞同,这跟流氓团伙有什么区别?
万一闹出人命来,那就得进去吃牢饭了。
他将脚下的二虎提起来,掏出兜里藏着的匕首,抵上二虎脖子上的大动脉,喊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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