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 鸡飞狗跳(1 / 1)九华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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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老伴儿李大姐的讲述,钟三拐子和钟诚总算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这一家子人开始鸡飞狗跳的施展各自攻防手段,直到李大姐再次晕倒。

钟诚被逼着发毒誓自己跟设下圈套的那些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撒谎他就出门被雷劈死。

可这些并不能缓解他软弱衰老的表舅心中的焦虑,反而使这位经历许多生死变故的老人更加慌乱不知所措。

倒是再次清醒过来的李大姐提醒他爷俩:“那个姓何的昨天是不是说还会再来?”

“是啊,他是说会再来,可啥时候来人家可没说,就算来了也不一定放人啊!”

“舅,我记得姓何的临走的时候说是‘过两天,跟林泽一起过来。’你说过两天是真过两天再来还是就不一定几天来?”

甥舅俩又开始为“两天”这个词的含义争论不休,李大姐把炕上放的搪瓷盆摔在地上,这才让甥舅两个肯认真听她说话:

“你们两个二百五,我说的意思是既然这姓何的不是一般人物,等他来咱把他扣下,换村长的儿子,不就完了么!”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钟三拐子火急火燎的再跑回高家大院,拍着大门喊:“高大哥,大哥,你快把门开开,我有办法救两个侄儿了!”

不一会儿,大虎媳妇桃子肿着一双眼睛,披头散发的跑出来开门,等她听明白钟三拐子的话,没好气地回了句:“俺爹去城里找人去了,晚上回来,你们先家去吧!反正大虎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家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好过!”

晚上,高启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回到家,听到儿媳妇学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去把钟家人叫过来。”

李大姐刚把饭做好,听到高家人传话,钟三拐子赶紧揪住正往嘴里塞窝窝头的外甥钟诚的耳朵往外走。

“爹,用不用我跟你去?”大奎问道。

钟三拐子摇摇头,说:“你跟你娘搁家老实儿待着,把门插好,等我回来!”

到了高家,钟三拐子想起这两日内发生的事,再见到高启那张阴阳脸时就有点怵,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人家搬椅子过来他也不敢坐,老老实实站在门口,生怕脚上的泥弄脏人家的地。

倒是钟诚大大咧咧坐下,不管不顾的抖腿扣手指缝里的泥。

高家人依旧冷着个脸,把钟家人看成是与赌场那边道上的是一起的,义正言辞地痛斥钟家吃里扒外的行为。高启一边吧嗒着烟袋锅子一边用官腔批评起来:

“你这外甥跟一帮社会渣滓、流氓头子混在一起,我是有权力和义务把他送去公安局的,就他这个行为,最少也得判个二十年,要是再查出点别的恶劣行径,弄不好还得枪毙呢!”

钟诚听到这,终于坐不住了,他慌乱地揪着乱糟糟的头发,小声嘟囔:“跟我真没关系,我就好心借过那人两块钱,早知道他不是啥好人,我说啥也不能管他,做好事还错了?”

高启一见到钟诚就无名火起,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个流氓混混,恨不得马上将他送进局子里。

虽然在他眼中,钟诚连自己儿子的一根汗毛都不如,可眼下他又不得不利用这样一颗老鼠屎。

钟诚听说自己涉及刑事犯罪,被吓得六神无主,不敢再胡言乱语,高启见达到了想要的效果,又换上一副长辈爱护后辈的慈爱面孔,和颜悦色的教给钟诚“脱罪”的办法。

……

高启今天在城里跑了大半天,衙门口的关系能找的都找了,任谁说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儿子是被谁带走的,就不好抓人。

何献军带的信里只提到把钱准备好,到时候再告诉他送去哪里,而且还警告他:要是报警,这辈子别想再见到他两个儿子了。

高启又连忙问:“送信的人叫何献军,你们总该能从这人身上查到吧?高高瘦瘦的,有点黑……”

结果却被告知:何献军这个名字可能是个假名儿,也不知道从谁起的头,犯事儿的人就假托“何献军”这个名字。

高启有点泄气,又想起半个多月前敲诈李克利十万块钱的事,心中涌起一丝希望:“李克利,对,一定是李克利这个奸商!”

当办事儿的人问李克利是谁,跟他有什么恩怨,为啥要坑他儿子时,他立刻哑口。

要是他把半个月前发生的事倒出来,不也就把自己敲诈的事抖搂出来了?

这在他高家屯不算啥,因为是他的地盘,可是来到城里,那就不一样了,在这里他就是小卡拉眯(没份量的小崽子),啥也不是。

于是他又转身不报案,去打听李克利的公司和住址。

结果却被告知李克利就是个靠忽悠起家的倒爷,哪有什么公司,住址更是没有固定的地方。

高启恨得牙痒痒,最后无法,竟然学起从公安朋友那里听到的刑侦手段,冒充赌徒到处找赌场,想自己找线索。

结果把兜里钱输光了也没法确定到底是哪家,最后他气急,把这些地方全都举报了。心想:老子就不信了,这么多家里肯定有一家是。

他自负的以为自己这次一定赌对了,不仅儿子能被救出来,而且一分钱都不用淘了!

那些敢动我儿子的王八羔子,你们等着吃牢饭挨枪子儿吧!

结果折腾了小半天,他去的三家赌场虽然被端了,可儿子的下落依然没线索。

眼瞅着天要黑了,他又身无分文,想去城里的亲戚家对付一宿,第二天接着找人想办法。他在路上正走着时,被一个半大孩子撞了一下,接着感觉兜里被塞了个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个轻飘飘的布包。

他把布包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时,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脑袋“嗡”的一声,眼前发黑,差点晕倒。

等他再转身去寻撞他的孩子时,人早跑没影儿了。

而他手里那东西,血糊糊,湿漉漉,是个手指头。

这一次他彻底怕了,只得老老实实的回屯里准备钱。

刚到家,还没等屁股挨椅子,儿媳妇就把钟三拐子说的话转述给他,于是他又有新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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