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络基本上清楚了。”

我默默点头说道“如果说黄国玫下午请假是去了妇产科医院的话，她肯定是去找的裴云飞。我听孙科长说过，印刷厂的女性身体有什么问题，都是去找裴云飞，他都会尽力帮忙的。”

“裴云飞真是艳福不浅啊，应该比常荣还要厉害……”金仙灵小声嘀咕一句，然后在我们的眼神盯视下闭上了嘴巴。

“你这么说简直是节操丧尽……”洛晴不满拧了金仙灵一下：“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场所，被你说得这么猥琐！”

“我只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嘛，胡哥你说是不是？”金仙灵朝我看了一眼。

“什么是不是？裴云飞是不是借着自己的工作之便、和印刷厂的所有女性都保持了不正当关系？”我不满看了金仙灵一眼。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嘛”金仙灵不满说道：“我是说裴云飞的这个岗位，是不是能够知道很多人的隐私？加上他和常荣之间的关系，你说这个人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金师妹这么说，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平时喜欢跟金仙灵作对的朱一韦，这次居然帮助金仙灵说话：“这个人物关系太特殊了，让人由不得把两个案子连接起来，而两个案子之间的纽带，就是这个裴大夫！”

“只能说，裴云飞在两个案子里，恰好都处于一个相对关键的位置。”我思索说道：“就说第一个案子，常荣坠楼自杀，我看不出他可能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爱健这么说是比较客观的。”林竹溪点头说道：“我们可以推理，但是不能臆想。虽然有时候脑力激荡是必要的，但是务必要以证据和事实为依据。”

“我有个想法。”朱一韦说道：“常荣最大的问题之一就在男女关系方面。他如果搞出了什么问题，会不会让自己的女婿来收尾？比如说，某人的意外怀孕？或者什么其他的妇科疾病？”

“你这么考虑也是对的。”我看着朱一韦说道：“但是这些事，未必跟常荣之死有什么关联。裴云飞即使为常荣做了什么收拾残局的事情，其实是解决了常荣的后顾之忧，应该是在救常荣才对。”

“接下来我们怎么调查？”林竹溪看着我问道“你怎么考虑的？”

“我们等一下黄国玫的验尸报告再说吧，这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

我想了想说道：“这次印刷厂的两个案子，看似简单，其实纷乱复杂、牵涉到多年来的一些过往。尤其是黄国玫的死因，不好说是不是跟常荣之死有必然的关联。”

“那今天晚上就休息一下，等着黄国玫的验尸报告。”林竹溪点头说道：“你们回去把思路捋一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突破口。”

“要不晚上一起吃饭吧？”我笑着问道“大家都放松一下。”

“你们吃吧，我手里还有两个案子在跟进。”林竹溪做了个鬼脸：“你说事情不来的时候还好，要来就好几个一起冒出来！”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约好明天上午过来拿黄国玫的验尸报告，我们从林竹溪的办公室出来，一起到街上找了个不错的饭店吃饭。饭后我们在街上溜达，慢慢走回自己的住所。

春天的到来已经势不可挡。到处都是清新的春意，包括街上来往的人群都透着活泼泼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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