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峻给王雅琪草草讲了计划内容,两人便在澡堂分手。
实际上很简单,只需要王雅琪将郑文彪约到喜来瞪酒楼的包间里,剩下的交给他。
第二天,陈峻来到车间,开始流水线上的工作。
一整个白天,他基本都没什么心思干手头的活,耳边全是关于昨日“女澡堂事件”的风言风语。
“张哥,听说没?三组的李龙,就是要和陈峻竞选组长的那个,出事了!”
“肯定听说了啊,保安处的几个兄弟都告诉我了,李龙偷看咱们厂花洗澡那事呗。”
“我也知道这事,听说是陈峻举报的,害的龙哥要进去蹲几天,这下他可全完了!”
“这里边还有个更劲爆的消息,听说昨晚陈峻和王雅琪一块跑步来着,还一起去的澡堂,你们说他俩···”
“别特么搁那儿放屁,顶多就是个巧合,就凭陈峻那穷小子,怎么可能!”
很多人讨论着昨天发生的事情,都在不住地望向陈峻这边,时不时会露出些许嘲讽之色。
那眼神仿佛在说:就这小子,厂花怎么会看上他?
临到下班,众人还在议论着这件事,陈峻忙完手头上的活赶紧开溜。
他平时最讨厌听厂里这些风言风语了,“人穷是非多”就这个道理。
这年头,只要是穷人身上发生的事情,不管好的坏的,穷的那一方多少会吃点亏。
陈峻这件事便是如此,明明是他做的对,却要引来别人的白眼。
一出厂子,他便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喜来瞪酒店。
想起王雅琪听到这个计划时,内心还很担忧与郑主任独处害怕出事,他就一阵好笑。
郑文彪这人,凭他上辈子对其的了解,此人的怪癖简直可以说是深入骨髓。
这么说吧,如王雅琪这般年轻,连30岁都没到,郑文彪绝对看不上!
他这个癖好,与一个曹姓历史人物倒是颇有些相像。
也正是因为这种变向的“洁身自好”,才能在“那种生意”中稳稳立足多年。
不知不觉,出租车很快到了地方,陈峻下车后向包间走去。
刚从楼梯口上来,他就听到了不对劲的声音。
“郑主任,你干嘛?别,再这样我喊人了!”
“雅琪妹妹,你约我到这里来,不就是有什么想法吗?哈哈哈哈哈!”
郑文彪的猖狂大笑之声,从包间内传出,酒店这层的人都听得清楚。
这种事,大家也见多了,尤其是很多人知道里面是郑文彪,就没敢管。
这人是车间领导,又有不少小生意,在县里也算有名气,寻常人哪敢管到他头上。
郑文彪的声音越来越肆无忌惮,语言也愈发离谱。
陈峻听后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啊,前世这人可不是这样。”
“你可知道哥哥我是做什么生意的?别端着了,让哥哥好好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艹!郑文彪你特么找死!”
陈峻知道不能再犹豫了,随手抄起角落里的铁簸箕,冲进包间。
“砰!”
“啊!哪个不长眼的吃了熊心豹子胆!”
“砰···砰···砰!!”
“啊!别打了···别打了!”
陈峻不断用铁簸箕的棱角,狠狠砸向郑文彪的脑袋上,对方连连惨叫。
包间的门敞开着,很多一开始便听到声音的食客,不由得聚集过来。
他们一看有个不认识的小年轻,居然把郑文彪这种县里的“大人物”给打了,惊掉一地眼珠子。
“这小子是真踏马勇!连黑白通吃的郑主任都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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