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这水果怎么卖啊？”一个瘦得跟猴子一样的村民迫不及待地问。

可能穿得太过单薄，脸面泛青，流着绿脓一样的鼻涕。

“对啊，快点说一下价格，大家都冻着呢！”有人附和。

宋宝璋颠了颠手中那颗最大的果实，问道：“卖东西嘛，都是互相出价，这颗水果是最大的，你们能出多少？”

“我出十五文钱！”

“多少？才这点，不卖不卖！”宋宝璋一听报价，本能地反驳。

“一两银子，如何？”

只见一个作地主老财打扮的中年胖子出价。

宋宝璋有些犹豫，主观上想卖，但潜意识里却是厌恶和反感。

“小伙子，要不二十两卖我吧？”

正在这个时候，宋宝璋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是在村口接自己入村的老爷子。

“大爷，按道理来讲，我是应该卖你的，但我心里总有些不情愿。”宋宝璋实话实说。

老爷子倒是没有动怒，依旧笑呵呵地提议道：“要不这样吧，我们以物易物，如何？”

“以物易物？”宋宝璋反问。

“对，我们也有些你没见过的果实，好吃得紧，互相换着吃，你看怎么样？”

宋宝璋考虑了一下，迟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大小和香味要差不多的我才换。”

“没问题！”老爷子笑眯眯地，很干脆地答应了，“都快回去，把你们家里有的果子拿出来，看小伙子怎么换。”

等村民过来的时候，宋宝璋有些疑惑地问：“老爷子，村民怎么这么喜欢吃果子啊？你看，地上都有不少口水呢！”

“哎哟，乡下人种习惯了瓜果，遇见不认识又香气四溢的，难免嘴馋。”老爷子乐呵呵道。

“哦，这样啊，勉强能理解。”宋宝璋点点头，“对了，还不知道您老名讳呢，能给我说说吗？我不能总喊你老爷子吧？”

“贱名不足挂齿，不过你非要知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老爷子双手拄拐，笑容满面道，“我姓杨，单名一个波字，忝为杨家村的里正，你唤我杨老伯即可。”

“唉，来了一个，杨老伯。”宋宝璋看到一个村民挑着箩筐，跌跌撞撞地赶到，提醒着说。

“那好，你先看看有什么想换的，我家老大也快来了。”杨波老爷子看了一眼，不再理会。

宋宝璋等那村民靠近，不由打量了几眼对方筐里的水果。

只见各种类似李子一样的小果子装满了筐子，香味也少得可怜，他瞬间没有了交换的兴趣。

“嘿嘿，我这个果子是小了点，也没你的香，但有很多，都是山上摘的，经过雨水的滋润，很好吃的。”那村民搓了搓有些黑的手，谄笑着介绍。

“你这个果子不太好，我不换。”宋宝璋摇了摇头，拒绝道。

那村民听了，有些沮丧，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陆陆续续来了二三十个村民，挑来的箩筐围着宋宝璋摆成了一个圆。

宋宝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没发现一个合意的果子，能够在香味和个头上和自己的相提并论。

“让一让，让一让！”

忽然听一个嗓门挺大的声音，宋宝璋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昂藏大汉，挑着一对起码是别人两倍大的竹筐，向这边走来。

他不仅速度飞快，挑起来也是稳稳当当的。

周围的村民看了，小心地让开一条道路，供他通过。

宋宝璋看其人高马大的，又打量了一下杨波老爷子，感觉两人应该是没什么血缘关系。

村民这么害怕，显然杨家积威日重。

不待他细想，那大汉喊道：“我叫杨雄，这是我家的果子，看上哪一个直接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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