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江天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在场之人却听得清楚。
众人不由露出惊色,这个看着比江天也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竟然是他的师父。
一剑挡下赵慕白一招,这个年轻人得是什么样的武道境界!?
君不器眉头微皱。
江天喊他师父,将他给暴露了出来。他本来打算以江天师兄的身份登场的。
不过也怨不得江天,他是下意识喊出。
大不了,君不器再给自己编一个虚构的师父出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两个小辈之间的战斗,阁下出手似乎并不合适吧。”
君不器原本并不想出手,但是江天的那股精神激励了他。
他让江天要一往无前,无所畏惧,而自己却做不到,岂不有些可笑?
赵慕白方才那一剑虽然只用了三分力,但即使是七品武者也挡不住他那一剑。
君不器看起来年纪不大,挡下他那一剑竟毫不费力,令他更加震惊的是,君不器用的还是鬼魅残剑,那可是他的成名绝技。君不器怎么可能会用?
除非,他和那个人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胜负已定,江天出手偷袭,合该受罚。”
以赵慕白的性子,若是他人出手,他早就一剑杀了。
但君不器刚才用的招式竟然是鬼魅残剑,他顾忌君不器背后之人,所以暂时隐忍了下来。
君不器本已做好和赵慕白动手的打算,却没想到赵慕白竟没有对他出手,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君不器道:“江天并未认输,也没有倒在擂台之上,怎能算胜负已定,是江落阳自己大意,才让我徒儿有机可乘。”
“哼!谁胜谁负,你我不用争论,让裁判定夺便是,”
赵慕白说罢转头看向江行风。
君不器也转头看向江行风。
江行风看了江天一眼,随即将目光落在了江落阳身上。
论实力,江落阳绝对是在江天之上的。若不是最后大意,怎能被江天偷袭成功。
而江落阳因自己大意,被江天偷袭,若不是被赵慕白接住,早已跌下擂台,按规则,理应是江天胜出。
但,江行风却不能这样判。
江落阳现在是江家第一天才,而且背后还站着赵慕白。
他们江家现在捧的就是江落阳,所以,他不可能去判江落阳输。
几乎未做犹豫,江行风便宣布道:“此战江落阳胜出,二月月比第一名是江落阳。”
这个结果完全在君不器的意料之中。
江家不可能让江天得到第一。
而当江天听到这个结果时,却有些失望。
一时间,万般苦涩涌上心头。
方才赵慕白一剑向他刺来,眼看他就要丧命于赵慕白的剑下,江家竟然无一人出手。
若不是君不器挡住赵慕白那一剑,他早已成为赵慕白的剑下亡魂。
此时此刻,他心中对君不器更加感激和敬重。同时,他也知道了君不器的武道境界绝对不是八品。他暗暗下定决心,之后无论江家教不教他祖传的铸剑技艺,他都要为君不器偷偷弄来。
听到江行风宣布江落阳得了第一,众人立即向江落阳发出祝贺。其实,都是在讨好江落阳背后的赵慕白。
君不器见众人都向赵慕白祝贺。突然上前一步,高声喊道:“诸位。”
君不器这一声喊,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他见众人都望向他,连忙开口,“江天之前的实力我想江家之人都清楚,他的实力之所以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飞猛进,是因为在惊鸿武馆被我师尊教导了几天。我师尊擅长剑技,各种功法也颇有心得,诸位如果遇到瓶颈,不妨去长行街上的惊鸿武馆去看看。”
‘擅长剑技!’
赵慕白听到此言,不由心中一凛。
‘难道此人的背后真的是那位?’
其他人听到君不器宣传惊鸿武馆,也都露出有兴趣的神色。
江天此人,和江家相熟的人都知道,是江家的废柴。
今日展现出如此强悍的实力着实让他们震惊了一番。
原来是在惊鸿武馆的教导下才进步如此神速。
君不器将自己的惊鸿武馆宣传完之后,随即带着江天走下了擂台。
“江天,这次比武,你做的很好。好好保重,我回去了。”
君不器说罢,随即转身离去。
……
而君不器却不知,在这场江家月比之上出手之后。
他的事迹立即广泛传播出去,引起了长陵城诸多大人物们的注意。
深夜,玄影司一间密室之中。
赵慕白与长陵城玄影司副司长甘城相对而坐。
县城各司主事者称司旗,府城称司长,州城则称司首。
“甘兄,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赵慕白道。
甘城微笑道:“是因为那个叫君不器的年轻人吧。”
赵慕白道:“没错,我想拜托甘兄查一查此人,以及他背后之人。”
甘城道:“此人早就引起我们玄影司的注意了。他是虎安县人士,以前只是名不见经传的一个铁匠,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武道高手。前些日子大雪封城,虎安县发生了许多事我们也无法得知。此人应该是在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赵慕白道:“所以,甘兄要仔细地查一查他那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如果甘兄没有方向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我怀疑此人的背后是岑飞古。”
“剑魔岑飞古!”
甘城不由瞪大了双目。
“此人当年不愿归顺剑炉,不是已经被剑主大人诛杀了吗?”
赵慕白微微摇头,“当年剑主大人玄非圣与岑飞古在剑涯大战了三天三夜,最终岑飞古输剑主大人一招,不慎跌下了万丈深渊。我们皆以为岑飞古必死无疑。但是剑主大人却坚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后来,我们十二剑侍在天煞大人的带领下去往剑涯之下寻找岑飞古的尸首。但寻了七天七夜,始终没有寻到。”
甘城惊道:“你是说岑飞古极有可能没死?他要是没死,偏偏在这个时间节点现世,打算要干什么?”
赵慕白道:“是不是他,还不确定。但是你可以向着这个方向去查。”
甘城道:“多谢赵兄提供消息,我一定将君不器背后之人给揪出来。”
……
中坊区,烟翠楼后院地下密室。
密室之中有四人,一男三女。
这四人腰间皆带着燕形令牌,这令牌与唐七安身上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各不相同。
唐七安的那枚燕形令牌是白色的。
而这四人的燕形令牌,有一人是青色,其余三人皆是灰色。
携带青色燕令的是一个浓妆艳抹,长相妖娆的女子。
“唐七安之前飞鸽传信说寻到了一个疑似首领大人要找的一个人。不过,他未曾在信中提及姓名,他说要亲自将此人带来烟翠楼。可他却半途被人杀死。之前,我一直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唐七安极有可能是被和他同行的那个人所杀。”
“这个叫君不器的人便来自虎安县,很有可能就是唐七安之前所说的那个疑似之人。翠儿、屏儿、郑御,你们三个明天去惊鸿武馆查一下这个君不器的底细。”
“是。”
三人同声应道。
翌日,天不亮,君不器便来到惊鸿武馆。
他有预感到今天会来人很多。
所以,他来的非常早。
当君不器来到惊鸿武馆时,外边还没有什么人。
但是,君不器却能感觉到在暗中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君不器不动声色,直接开门进入了武馆,然后立即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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