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煃一惊,转头向门外望去。
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身材中等略微发福,脸带盛怒身穿明代藩王服饰的中年人大踏步走进房间来,手中拿着一把戒尺。
正是自己这一世的“便宜老爹”-吉贞王朱由楝。
“王爷,您千万息怒!王儿也是年少一时糊涂,而且也没有真的把人家小姐怎么样呀!”
紧跟吉贞王朱由楝身后进来的一名贵妇人急忙拦在他身前劝道。
朱慈煃看到她,因原主与之感情深厚,自然而然的心中涌起孺慕之情:这便是自己这一世的“便宜母亲”-吉王妃龚敏了。
朱由楝听了王妃的话,脸上更怒,手指着站在厢房中发呆的朱慈煃喝道:“这个逆子,让他去上香祈福,他竟然这么点时间就兽性大发强抢民女,还让侍卫打伤了人家小姐的随从。
别的人家倒还罢了,逆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抢的是知府陈大人的大小姐陈美璟!
这下被陈知府派兵将本府近百名侍卫都拿住了,证据确凿,这要是陈大人向陛下参本藩一本,宗人府还不知要怎么治罪本藩!
爱妃,你让开!待本王打死这个辱没祖宗的逆子!”
吉王朱由楝心中想起当今皇帝崇祯的冷酷无情,不由一阵恐慌,右手执起戒尺,披头盖脸的向朱慈煃打去。
朱慈煃身上剧痛,却不敢躲,伸手抱头护住头脸,心中飞快的想着解决“强抢民女”事件的主意。
吉王妃看到王爷的戒尺狠狠抽在儿子朱慈煃身上,不由心中大痛,哭着扑到了儿子身上,护住了他。
“王爷,妾身就这么一个儿子。您要打死他,便先打死妾身吧!”
吉王朱由楝硬生生将戒尺停在了半空中,看着王妃龚氏,又气又急:
“爱妃,事到今日,你还护着这个逆子!这次本王不打得他彻底记住,以后还不知这逆子要惹出多大的祸事来!”
吉王妃搂着儿子朱慈煃哭道:
“煃儿,你怎么这么糊涂?还不赶快向你父王认错?你父王气消了,才好为你去向陈知府求情。
快,煃儿。”
吉王妃悄悄伸左手轻推了推儿子朱慈煃的背。
朱慈煃脑海中瞬间闪过从小到大,母后对自己的千般宠爱的场景来。当下走到吉王朱由楝面前,行礼说:
“父王,儿臣昨日一时糊涂,以后必定谨遵父王教诲,奋发向上。”
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诚恳无比,仿佛朱慈煃幡然醒悟一般。
吉王朱由楝心中稍慰,看着朱慈煃手背上青了几块,不由心疼,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嫡子。
朱由楝叹了口气,怒气消了大半,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站在他身后的世子婢女荃儿看王爷不再打世子,赶忙走上前来,给王爷倒了茶。
又走到刚坐下的王妃和世子朱慈煃面前,给两人倒了茶之后,退了下去侍立。
朱慈煃看着荃儿娇怯怯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温馨。荃儿从十岁入王府,便成为自己的贴身婢女,对自己细心照顾,忠心不二。
只是之前这副身体的主人,瞧不起荃儿的平民身份,只拿她当个下人,很少搭理她。
朱由楝看到了儿子看向荃儿的温情目光,不由眉头一皱,重重哼了一声。朱慈煃赶忙收回了目光,低头不语。
吉王妃龚敏也看到了这一幕,对吉王朱由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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