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只是开始,接二连三的雷声在甲板上炸开,蒲存信突然被身边寸步不离的护卫扑倒在地,等他反应过来,那名趴在他身上的护卫已经被弹片削去了半个脑袋,脑浆和鲜血溅了他一脸。
等到雷声渐息,蒲存信才两股颤颤地重新站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身边的一切。
到处是残肢断臂,到处是血肉模糊,耳畔只有声嘶力竭的惨叫,蒲存信如丢了魂一样朝船舱奔去,他害怕了,他想要逃,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目睹这一切的郑庆满意的点点头,这一通乱炸熊大熊二扔出了十几颗手榴弹,虽然心疼,但结果应该足够震慑还在周围逡巡的海寇了。
熊大还意犹未尽,准备赏那个像丧家之犬一样狂奔的人影一颗手雷,郑庆连忙阻止了他的举动,指着对面鸟船甲板上的那个大洞道:“把桐油罐都扔进去。”
周围的人纷纷会意,一个接一个的罐子顺着漏洞扔进了船舱。
郑庆从所剩无几的手雷里挑了一个油光发亮的,不出意外就是郑广曾经亲亲抱抱举高高的那颗,掂量了两下,顺手递给熊大。
猜到郑庆的打算,熊大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这个二郎君不光脑子好用,人也太……狠毒了,这是要让对面一船人都喂鱼啊。
不过抚摸了两下手中的手雷,熊大又露出一脸痴汉般的猥琐笑容,亲手炸沉一条船,他还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吧?
冒着火花的铁球顺着洞口飞入了船舱。
一个呼吸后,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道长长得火舌从洞口喷涌而出。
紧接着那艘鸟船的船体诡异得呈现出一个V字,不出意外的话,在火油的助虐下,爆炸已经折断了鸟船的龙骨……
蒲存信刚刚跑到船舱门口,又被剧烈的爆炸掀了个跟头。
不得不说他也有当天命之子的潜质,除了脑袋上撞了个大包,居然到现在还是分毫无伤。
感受到船体的倾斜,蒲存信更加惊恐万分,对面那些人手段高超到出乎他的想象,居然能引来天雷击沉一艘海船!
踩着甲板上粘稠的血水,步履蹒跚的又回到了艉楼之上,这时他已没有其他退路,只能选择弃船。
但伸出脑袋向海面看了一眼,蒲存信登时睚眦欲裂。
鲜血和残肢不知引来了多少鲨鱼,海面上到处都是快速划过的鱼鳍。
旁边那艘福船甲板上的人似乎也发现了他,朝着他这边指指点点,好像隐约能听到他们在呼喊:“小哥哥,快来玩呀……”
蒲存信不想喂鱼,他没有选择的余地,果断地在艉楼上一个助跑,朝福船的甲板跃去……
他的到来受到了福船上众人……众狗的热烈欢迎。
苏四狗麾下的四条大狗对这个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的招待可谓热情洋溢,伺候得蒲存信一边在甲板上打滚,一边哭爹叫娘喊奶奶。
郑庆好奇地凑上去道:“这人怕不是傻的,喊他来玩他就真敢来啊?”
“傻不傻不一定,但这货是疯的。”苏四狗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道,“我们这回又逮到大鱼了,该叫这货孙恩呢还是蒲存信?嘿嘿嘿嘿……”
在他充满魔性地笑声鼓动下,苏三突然张起大口朝已经奄奄一息的蒲存信下体咬去……
“嘶……”
郑庆、熊大、熊二和其他几个围观群众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裆部,贴心的熊二还伸出一只手挡住了未成年人郑庆的眼睛。
“太血腥了,太凶残了,苏叔你还是救救他吧,还指望把他挂在桅杆上给我们开道呢……”郑庆很诚恳地劝解道。
思考了片刻,他又补充了一句:“没抓到蒲存智,拿蒲存信给我那徒弟做标本也行啊,可惜……已经不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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