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夜晚郑宅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香。
老萧他们找来的酒不少,据说都是镇子上的酒坊自己产的,郑庆用舌尖尝了尝,感觉大概有20度左右,在这个时代算是很烈的酒了。
蒸馏装置则是用竹子和陶罐连接而成的,简易到不能再简易。
郑庆大致计算了一下,一缸酒蒸四道就能得到75%左右的酒精,足够医用了。
出于谨慎,他还是让人多蒸了一次,毕竟这套设备太简陋了,竹子也是新砍伐的,里面本身就蕴含着水分。
在几个伙计都熟练之后,郑庆就远远退到了一旁,他已经被空气中的酒味熏得摇摇欲坠了。
“这酒能喝吗?”老萧刚刚用指头偷偷沾了点蒸了两道的酒,那种刺入心扉的火辣,让他欲罢不能。
“当然。”郑庆随口答道。
后世的蒸馏酒就是这么来的,更何况用竹管蒸的酒,说不定还带着天然的竹香味儿,这可比后世随便往酒坛子里扔几片叶子就叫竹叶青的酒正宗多了。
老萧砸吧了下嘴,一脸享受的作了几个深呼吸。
那从皱纹里渗透出来的深情,让郑庆无比怀念前一世观摩过的岛国艺术片。
他很快就打断了老萧猥琐的行为:“萧伯觉得这酒如何?”
“善,大善,老大善了!伢子弄出来的东西就是好!”萧恩忙不迭给他点赞。
从古至今的海员都爱酒,特别是烈酒。
茫茫大海之上一航行就是数月,没有比烈酒带来的眩晕感更能打发时间的东西了。
后世英国的皇家海军就有给水手发放烈酒的传统,每人每天可以领到半斤朗姆酒,这项制度从1756年到1970年持续了两百多年。
这个制度也培养出来了一大堆酒鬼。
特拉法尔加战役后,船上的酒鬼们甚至偷喝光了浸泡海军上将纳尔逊尸体的朗姆酒,让这种酒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纳尔逊之血”。
“不过这酒却不能多酿,太费粮了,那么一大坛才弄出来这么一点。”郑庆看着一个个空掉的酒坛,有点心疼。
老萧却一下急了:“这有啥,咱岛上的粮食多的吃不完咧!”
出乎郑庆的意料,蛟龙寨最不缺的就是粮。
台北盆地土壤肥沃,灌溉条件又异常优越,基本开荒没多久就能高产。
缺粮?那是不存在的,与其说缺粮,不如说缺人更准确些,现在的蛟龙寨开垦的土地连这个平原百分之一都不到。
没办法,没那么多人手。
而且就算这里全开垦出来了,还有宜兰、台中、台南、高雄好几个大平原呢,全开垦出来,养活上千万人都没问题。
加上在郑广的要求之下,本地种的都是占城弄来的籼稻,每年可以收获两季。
这几年积累下来,粮食都已经堆积如山了。
对于宋人来说,籼米远没有传统的粳米口感好,但是用来酿酒却是非常好的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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