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幽狼骑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乱动的战略之下,山海骑兵是彻底的没辙了。
两军隔着六七里的距离对垒,除了互相叫骂几句,都拿对方没什么好办法,这一方是人多势众,一方是滑不溜秋,相看两都厌呀。
有诗云:想见西对对垒时,目中先已料安危。山海十万兵虽众,未抵天幽一出溜。
钟离昧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他捂着眼睛完全不想看见对面,累了,毁灭吧。
副官拍马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钟离昧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道:“我嘞个知道怎么办,凉拌呗。”
随后他心烦意乱的叹了口气,沉思了片刻,下令道:“让将士们摆铁桶圆形阵,轮流去中间休息,现在只能看谁先沉不住气了。”
“是,将军。”
副官行了一礼,驾马传递命令去了。
天幽狼骑这边,当张绣看到山海骑兵们摆了个刺猬固守阵法时,心里一松,这个结果对他来说显然是极好的,既完成了任务,又不用拼命。
‘毕竟我还有嫂嫂需要照顾,嫂嫂等着我。’
心情大好的张绣看着在他面前像只无头苍蝇般飞来飞去的宇文拔也顺眼了许多,他和颜悦色的问道:“三公子,口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宇文拔一巴掌打掉张绣递过来的水囊,烦躁的跺了跺脚说道:“我们难道就这么干看着?什么也不做?”
张绣一愣,默默的弯下腰捡起水囊喝了一大口,然后咂了咂嘴,有些玩味的问道:“拔副将,不知你有什么妙计?”
“当然是斗将了!待我去斩杀敌人的主将,然后趁敌军大乱,你领着狼骑顺势而下,一举剿灭敌军。”
张绣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宇文拔,你知道对面主将是谁吗,你就这么狂?你是不是没挨过打?
可张绣也不能直说,毕竟自己还要在宇文化及的手下效力,他只好侧面的提醒道:“拔副将,本将曾跟对面的主将钟离昧交过手,此人武艺高超、力能扛鼎,当智取为上。”
宇文拔一听这话,更不乐意了,什么话?什么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你觉得本少爷会输?
宇文拔心中有气,也懒得跟张绣再做计较,他提着劈山斧,一踢马腹,就冲了出去。
张绣来不及阻止,心里暗骂道:“莽夫也,脑子怕是被僵尸吃了。”
可张绣也不能干看着,不然回去了没办法交差呀,他气的一把捏爆了手里的水囊,翻身上马,点了几队狼骑,一边去追,一边安排道:
“你们几队跟我来,为三公子压阵,记住一但三公子不慎落败,我们抢完人就走,不要多做纠缠,以防被敌人缠上。”
“是,将军。”
宇文拔冲到山海军阵前,横斧立马,大声叫阵道:“吾乃宇文拔是也,何人敢与我一战!”
钟离昧闻声一喜,一拍大腿说道:“这还真是瞌睡有人递枕头,拿我槊来。”
“是,将军。”
随后钟离昧凑到副将耳边轻声叮嘱道:“这小子是宇文匹夫的儿子,等会我把他擒了,对面的狼骑必然来救,你派几队人马悄悄的绕到他们身后,截断他们的退路。”
副将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拱手行礼道:“放心吧,将军,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钟离昧满意的拍了拍副将的肩膀,随后接过碎颅槊,翻身上马,不紧不慢的朝着阵前走去。
宇文拔见对方阵中有一身披铠甲、手持狼牙槊的武将夺马而出,兴奋的挥斧一指,大喝道:
“宇文拔在此,来者报上名来,吾斧下不斩无名之辈。”
钟离昧闻言嗤笑了一声,高声回道:
“吾观汝乃插标卖首耳,怎配知我名讳。”
宇文拔大怒:“匹夫,安敢辱我!”
言罢,宇文拔正握压斧,斧头破开空气,朝着钟离昧的头颅直劈而来,速度之快,力量之猛,足已将钟离昧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钟离昧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想用力量压我,你怕是没睡醒,他反手举槊撩斧,槊斧相交,宇文拔不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宇文拔稳住身形,心中一恼,劈山斧反撩,直取钟离昧面门。
钟离昧横槊格挡,也被逼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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