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吴王殿下为什么秘密南下?”王忠看向郑泌昌。
郑泌昌道:“难说,从今天的情况看来,吴王好像也没打算做什么文章。”
“不会是来查府库里面的银子吧。”
“这你担心什么,他们甄家欠了三百万两,这吴王还能查吗?他可是老太妃的儿子。”
王忠疑惑道:“那会是什么事情?”
郑泌昌道:“我也不知道啊。这吴王可不是什么好惹的,明天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就遭了。”他别了王忠,去做布置了,刘德盈要是因为横渡长江出了什么事情,吃不了兜着走的,第一个就是他。
…… ‘
“这个刘德盈,一来就找我的麻烦!”王子腾现住在金陵的老家,正在房子里面使气。
王家虽然规制比贾家小,但其中的奢华程度更胜贾家,怪不得王熙凤对贾琏说“把我王家的地缝子扫一扫,就够你们过一辈子呢。”
“唉,二弟,话到这里就打住。”王子腾的大哥,王熙凤的父亲王子升缓缓走来。
王子升与王子腾面貌相似,不过略微瘦些。
“如今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太上皇失势,你可不敢向从前那样了。”王子升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王子腾对他大哥这话不以为然,不对,是对他这个人不以为然,他心中这个大哥没有王家人的血气。
王子升道:“如今,你可不要意气用事,这吴王可不是好惹的。”
“他是钦差,难道我不是?”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还说什么四德亨利元,王子腾对刘德盈还是不以为然,觉得他不过略微认识两个字罢了。
自家妹子的书信就在桌上,薛姨妈在问他有关薛蟠打死冯渊的案子,他也不懂什么律法,只知道打死人是要偿命,让他去贾家避祸就是了,国公府不是寻常人家,是不会被搜查的。
只要贾家把钱分给他就是了。
什么钱?吃薛家绝户的钱啊,既然薛蟠一定要死,那可不就被吃绝户了吗?
坐等把银子老老实实等朝廷拿去,那是十足的傻子。
“大哥,最近从薛家买了多少东西了?”
王子升道:“这些年下来,怎么也赚了三四十万两了吧。”
王子腾听了,颇有感触“带兵多年,别的还都是虚的,这银子才是顶真的玩意儿,想当初我和荣国公去打楼兰国的时候,那士兵见到那些分到的金子、银子,眼睛都红了,通红...“
王子升就不喜欢听王子腾说打仗的事情,当初老爷子本来是想让他接班的,结果,他对打仗这事情是一窍不通,这才回到金陵管理家族事务。
本就不耐烦听了,下人来报道:“黄奇来了。”王子升也乐意离开。
黄奇是镇江的盐商,每年年末都会来孝敬王家。
黄奇聊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露出了燕国地图,王子升道:“今年不巧,巡盐的御史没有支盐引,你还是去扬州买吧。”
往常的惯例,两淮盐运使任期一年,总会在离任前把下年前几个月份的盐引给发了,旧官不管新官,新官不查旧账,也就那么一直下去,谁知道今年的林如海现在还没有发来年的盐引,这可把那些盐商可急坏了。
早拿盐引就是早拿钱,心里安定,盐商信奉一句话:前拿吃钱,后到吃屎。
可林如海的这一副清流做派,简直是要自绝于南直隶官场、因为盐商拿了盐引,才能有钱,有了钱,各级官员才能有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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