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林将马刀血迹甩干后,昂声问道:“孟恩,还有多少人?”
“折了十个。”
“继续,跟我杀,为了战死的兄弟!”
钟林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大力催动战马。
明军骑兵的马刀再一次直指前方,爆发出了惊人的气势。
阿克善心有余悸地看着手中被凌空劈成两段的弯刀,要不是刚才他身法高超,强行把弯刀偏转卸力,恐怕此刻已经身首分离了。
他的巴牙喇一次接触就当场被斩杀二十人,另有七八人受伤。
“额吉,你说的没错,钟林是不会留手的。”
阿克善默默想着,从马上抽出了一柄长刀,不同于那些游牧式样的弯刀,这把长刀是典型的明军骑兵制式。
见对面的明军又一次朝自己呼啸而来,阿克善大声用女真话呼喝着重整了队伍。
“大金的勇士们,是时候向长眠在白山黑水间的祖先证明自己了,杀!”
巴牙喇骑兵们同样爆发出骇人的气势,朝着明军对冲而去。
街道两边,不少人家窗户缝越开越大,百姓们用力注视着街道上的战局,心惊胆战地注视着明军骑兵们的冲锋。
两方人马再一次交错,这一次明显增加了长时间的近身混战,巴牙喇骑兵们熟练地一手持弯刀,一手换出了腰间的流星锤,凭借着身上的重甲放弃了一部分防御格挡,采用以命换命的招数,对面前的明军进行疯狂砍砸。
而明军骑兵们同样不甘示弱,尽管在人数上处于劣势,但是凭借着手中马刀的长度和做工上的精良,和巴牙喇们奋力拼杀。
钟林在马上闪转腾挪,马刀灵巧地偏转了数个巴牙喇的弯刀,又顺势切下了攻击者握刀的手腕,胯下的战马也凭借着体型优势对着周围的蒙古马进行冲撞和踢击。
金铁碰撞声,人马的惨叫声再一次响彻了夜空。
阿克善挥刀砍下了一个明军的头颅,随即大喝一声,朝着钟林杀去,两人在马上快速交手七八个回合,双方人马再一次互换场地。
此时钟字营的每一个幸存的骑兵皆浑身浴血,马匹也不同程度地受伤。
“孟恩,还有多少人。”
钟林大声吼着,双手颤抖着擦去了马刀上的鲜血。
然而迟迟没有人回应。
“孟恩!还有多少人!”钟林再次吼道。
“三十个!”
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个年轻的声音,钟林转头看去,心头一颤。
似乎是还抱着一点侥幸和希望,想着平日里那个连自己都敌不过的孟恩不可能就这样死了。
他再一次大声问道:“常满田,孟副千总在哪?”
“战死了,是那个建奴头头杀的。”
钟林神情短暂地凝滞了,随后无言地点了点头,他再一次看着自己幸存的三十名部下,每一张带血的脸庞都用坚毅的目光和自己对视着。
战马的前蹄再一次高高跃起,脚下一片殷红,带血的长刀再一次直指前方。
身后三十柄马刀同样举起,指向同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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