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反应过来的王二呼吸急促,浑身颤栗,颤抖着抬起手指着陈楚,嘴里一时间惊的说不出话来。
列成一排的工匠们还没有发觉事情的不对,饶有趣味的看着王二在骑手面前点头哈腰,时不时还指指点点。
只见薄雾之中,骑手身侧闪过一息刀光,王二整个头颅飞了起来,朝右侧滑落,滚在了道边。
无头身躯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站在原地,不多时鲜血从断颈处喷涌而出,如一汪血泉足足向上喷洒了两米。
在足足喷了近十秒后,身体才无力地向后瘫倒下去。
“而你却学不到民团的魂。”
陈楚淡淡地说道,随即仰头闭上了双眼,任由鲜血滴落在自己的上身,鼻腔沉重地长出了一口气。
工匠们看到滚落在路边的脑袋还大睁着双眼看着自己,这才反应了过来,各自慌乱了起来。
正要四散奔逃之时,一旁埋伏的獬豸突然从薄雾中杀出,用匕首直接处决了几名将要叫喊出声的匠人以及几名体型较为壮实的工匠。
这是獬豸们行动的标准流程,除特殊情况外,首先派出对自己威胁最大的目标。
“跪地免死,抵抗者杀!”
冰冷的声音响起,由于獬豸们都用黑布蒙着面,匠人们不知道是谁喊的,只知道声音是从眼前的这些杀星口中传来。
一阵跪地磕头求饶后,剩余的工匠们哆哆嗦嗦,双手被反绑身后,跪在地上。
两名獬豸快速地在他们脚上串联了粗绳,四名负责一旁看押,剩下三名直冲火药缸,将全部引线撤出,又拿出随身水囊在火药缸里撒上清水。
“汇报营官,火药源头已经控制。”
陈楚点头示意,随即勒马转身,对着獬豸们命令道:“你们随我之后,步行押着他们往城楼去,按下一步计划进行。”
随即陈楚挥舞马鞭,策马冲入浓雾之中。
……
城楼之上,气氛胶着凝重。
罗有财低沉地出了一口气,看向孙应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厉。
“你之前能这么相信叔,叔很高兴,但你用这种口气和叔说话,叔很不喜欢,叔最后问你一句,下不下令?”
孙应死死盯着罗有财,最终缓缓闭上了双眼,一行清泪从眼眶里滑落,喉咙里传来嘶哑的声音,对着一旁赶来的亲卫家丁们吼着:“传我将令,开门!”
骆希德闻言大惊,在一旁大声喊道:“孙应,你难道想投敌?!”
“开城门,接应民团回城!”
罗有财捋须微笑,点了点头。
起初孙应手下控制城门的亲卫家丁还有些犹豫,并没有动作。
孙应睁着充血的眼睛直接怒视了他们一眼,随后家丁们开始手忙脚乱地开始准备开城。
先是几人合力用绞盘将吊桥拉了上来,而后又是一队亲卫喊着号子催动另一处罗盘机关,城楼的闸门在一声声的号子中缓缓升起。
不多时,最内部的城门也被去掉了门栓,缓缓朝内打开。
城楼上火器队的军士们和守城的家丁们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心中异常揪心,却又无可奈何。
“又是这样!”
赵长工直接一拳打在了城垛上,恨恨地叫骂着,他彻夜赶路,就是为了能够赶上天明的值守城墙,一旁的小旗官和一众家丁都落寞地低下了头。
骆希德看着城门被缓缓打开,心中又急又怒,对着城楼上众人大声咆哮:“就这样开了城门,那我们来到这里几个月,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罢就要抽刀上前,却被几名亲卫家丁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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