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眼中闪过一丝厉芒,缓缓问道。
高恩厚双手拉起陈楚的手掌,捂住了卷轴之上。
“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自从海东青消失之后,我们这些二线人员,每年都在消亡,你和东江镇的钟林,是我们最后的希望,目前没有皇帝能够通过文皇帝的评断,所以当今天子并不知情。”
“为什么是我?”
高恩厚笑了起来:“你在长生岛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知道,已经全程记录了下来了。”
陈楚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危机感笼罩全身,竟有了提线木偶般的感受。
“不要紧张,这是考核,只不过现在考核没有办法进行了,辽阳,沈阳,十日内全境沦陷,九成的人都死了。”
高恩厚说着,头慢慢低了下来,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是咱家无能,以至于只能用这种方式,本想着在羊官堡内择机接近你,没想到却又搞砸了一次。”
“我明白了。”陈楚说着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补充道:“所以那张城防图,是海东青,或者某一只海东青交给你们的,那只破鸟甚至还在长生岛。”
高恩厚点了点头,又说道:“对咱家来说,这都是次要的,现在最重要的,咱家和你说了那么多,你是否愿意成为我们的一员,或者成为我们锦衣暗卫的指挥使,继续践行文皇帝的旨意。”
“什么?”
陈楚皱起了眉头。
“我加入你们,锦衣暗卫?继续给死了二百多年的朱棣卖命?”
“放肆,怎可直呼陛下姓名!”
高恩厚稳稳提高了音量,又继续说道:“万事都有备案,这是文皇帝给我们定下的准则,东江镇的钟林会和你竞争,但只有一人能继承文皇帝的遗诏,你现在看到的这一份,是复制品。”
不等陈楚满脸黑线,高恩厚又意味深长的说道:“就咱家个人而言,咱家觉得你和你的长生岛会更好一些,那个钟林,咱家觉得他杀心太盛,过于凶戾了。”
“太荒谬了,我不会蹚你们的浑水,我现在只想把那只破鸟找出来,老子辛苦弄的一方乐土,绝不能因此遭到什么损失。”
“陈楚,有些事情,你既然在这个位置听到,那便躲不掉了,即便是死了也逃不掉!”
高恩厚淡淡地说道。
“你们还知道什么?“
陈楚没有理会高恩厚的说教,继续追问道。
“羊官堡城门被打开之前,海东青会用尽各种办法协助守城,咱家看的出来,他的内心同样充满了矛盾,看来当年发生的事情,对他们的内心冲击实在过于巨大了。”
“你觉得我还能饶过他?那种半降不降的阴阳人。”
高恩厚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随后他起身对着陈楚说道:“好了,从现在开始,咱家继续当回复州卫无能的监军副使,希德,别发愣了,走吧。”
听的呆住的骆希德恍然大悟,连忙应声向前,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吊儿郎当,对着高恩厚明显尊敬了许多。
“随咱家去巡视内城,好好查查那潜在的内鬼。”
说罢将手臂抬起,放在了骆希德身前。
陈楚使了一个眼色,骆希德没法,只好无奈地扶着高恩厚的手臂,伺候着监军晃晃悠悠地走出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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