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谁要当太监!”
骆希德急忙争辩,随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给你做事,能挣多少钱?我在长生岛一年可是能挣五百两现银呢。”
高恩厚笑盈盈地看向骆希德,伸出手,将手掌的五个手指全部展开到他面前。
“单次任务保底五百两,额外的赏赐不算,且都不用担心出处,报的是天子的内帑。”
“编外就那么多?”
“天子向来一视同仁!”
说罢高恩厚朝着北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
“那我这个编外人员,现在能做什么?”
高恩厚点了点头,将桌子上的茶壶和茶碗移开,放到了地上,用粗碗斟满了一碗凉白开。
“虽说这不合规矩,不过事急从权,你且看好,这算是你入职的第一件事,也可以说是给我们的投名状。”
说罢高恩厚将茶碗上的凉白开均匀倒在了桌布上,水流很快将桌布浸染湿润。
然而等了许久却没有什么反应,高恩厚不禁觉得有点尴尬。
“先前的药剂在逃离复州城的时候遗失了,用清水会慢一些。”
高恩厚笑着解释,缓解着尴尬的气氛。
骆希德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桌布上逐渐开始有了些墨线轮廓,随后一张详尽的羊官堡城防地图从布上浮现了出来。
这不禁让他睁大了双眼。
他怎么会有羊官堡的城防地图,而且这城防图上所画的是经过长生岛施工队改造之后的,其中的布局机巧非常细致,和自己在长生岛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怎么样,咱家没说错吧,这显隐纸是京城东缉事厂的秘传之物,连锦衣卫都不曾知道原理,这回长见识了吧。”
震惊中的骆希德拼命压制着自己咆哮的内心,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这段时间内的工作方向已经几乎完全南辕北辙,虽然大致摸清了台面上众人的性格作息,但这几乎毫无作用。
准确的说,自己所做的那么多工作反而让各种可能性增多了,只有事实证据的可信度,却没有情报价值的可靠性,好比在黑夜中将火把点的锃亮,却忘记了最为严重的灯下黑。
看来要找机会和獬豸认真分析一下当前的局势了。
等等,陈楚,他难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骆希德一时觉得自己在一片汪洋中沉浮,随时都有可能被海浪吞噬。
獬豸们虽然集结成立时间短暂,但是从来都是彼此隔绝,只和陈楚单向联系,然而此前陈楚却让自己和另一位獬豸相互配合。
为什么他要如此大费周章地从密道暗中进入羊官堡之中?
看着桌上的详尽的让人刺眼的地图,脑海中各种问题开始围绕骆希德疯狂旋转。
“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咱家认为内鬼,或者是内鬼中的一部分就在第二批进入羊官堡的匠人之中,而他们所依仗的应就是羊官堡通往外界的秘道,我需要你将所有你知道的秘道全部在图上标出来。”
高恩厚一改先前愁眉苦脸,柔弱的表情,语气中逐渐开始夹带着一股阴柔的节奏感。
就好像一只外表人畜无害的狸猫撕下了自己的伪装一般。
“负责具体的秘道营建是罗有财,你为什么不找他?你难道……”
骆希德说着,猛地停顿了下来,抬头看向高恩厚,正好和他阴森冷峻的眼神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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