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獬豸。”赵长工说道。
骆希德看了一眼身旁已经截然不同的赵长工,又看了眼面前笑眯眯地陈楚,不由得耸了耸肩。
“得,咱保不齐下半辈子得在刀尖上行走了。”
“用不着你半辈子,没准明天就死了哩……”
陈楚笑眯眯地打趣道,骆希德白了一眼陈楚,而后重新整理了一遍思绪。
“你怀疑高恩厚是鬼?”
陈楚摇了摇头。
“我刚进羊官堡才几天,这只是利用手上的情报做出的推测罢了,并且,我认为,辽东应该不止建奴和我们拥有间谍情报系统。”
骆希德眉头皱了皱,思考了许久。
“你是说,高恩厚背后有他的主子,按常理来说太监的上头不就是当今陛下么?”
“朱由校?”
骆希德与赵长工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自己面前用这种怀疑而冰冷的语气说出皇帝的名讳。
“朱由校?他有这个脑子么?他不是整天忙着做他的木工活么,按理说和希德你还是同行。”
“你就别拿我开心了,和皇帝同行,你是要我死么。”
陈楚嘿嘿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同样作为一个富有进取心的木匠,要是有人在你家庭院里捣乱,你会怎么做?”
“这跟木匠有什么关系。”
“要是被人捣乱的庭院,正是你平日里做工用木料的原料基地,你会怎么办。”
“那我不得找人去修理一番,你的意思是……”
“从木料来说,今年开始,几乎月月都有朝廷的文书要长生岛输送供木前往京城,虽然看上去一副横征暴敛的样子,但每一次上缴的供木之后,朝廷都会直接发登莱水师押送皇帝内帑里的钱来给我们,充作木头的料钱。”
“陛下还给料钱?可我们都不曾听说啊。”
“那是当然,除了过年时候第一次明旨意要求供木外,余下的这都是秘密进行的。我和老孙推测这是为了堵住朝中的云云众口。”
“那和当下有什么关系?”
骆希德更加不解,不同于其他人时常进行的过度解读,他愈发觉得陈楚是在胡咧咧。
“这就是高恩厚身份的一个猜想,监军副使,本职工作应该就是给皇帝老子采买木料,顺便监视着辽东的局势,或者说,是借着采买木料的名义,监视辽东的局势,但是就太监这种生物的秉性,真的会这样做么?”
“太监投贼的也不少,这不稀奇。”赵长工说道
陈楚摇了摇头,并不认可这个结论。
“他要是投贼,就犯不着来这一出了。我觉得这背后还有文章,希德,长工,你们今后的任务……或者说你们这几天的任务吗,就是接近他,查清他,同时待内鬼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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