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这边,重甲步兵以三百人为方阵分成三队进行滚筒式行军。
每次由前一百人行军三里地后原地驻扎哨探,掩护剩下二百人跟上,而后再由第二支三百人队往前继续行军三里,刘顺亲领一百人作为亲卫跟在后面压阵。
如此反复一直到日落时分再进行合并扎营。
又是一夜风平浪静,设想中的夜袭没有发生,来到了自出发后第二个晴朗的早晨。
在遇到了一些象征性地抵抗后,刘顺派出的徒步斥候发现了散落在官道上的炮车。
虽然内心始终有所戒备,但是这几天遇到的一连串的事件让他心烦意乱。
明知进退维谷,却只能硬着头皮干到底。
从常理来说他应该及时派人前往金州前线通报军情,但那样做只会让自己擅自攻城损兵折将的事情东窗事发。
原本他父亲就是被努尔哈赤特意提拔竖立的降将典型,超额的提拔已经惹怒了不少女真贵族。
现在如果不能靠着手上的人马将局势翻转过来,那么不光是在此役中捞不到什么军功,更会影响自己家族在后金国上层的地位。
石板官道上杂草丛生,两侧树林在日光下迎风摇曳。
“将军,我们发现了散落的炮车,但是所有车轮都被拆卸了下来。”
“可还能修复?”
“车轮主体并没有损坏,只需要原样按回去就能重新上路。”
从四方派遣的斥候陆续回到刘顺阵中,并没有发现人行的踪迹。
官道上的炮车轮子都被拆卸了下来,四散在路边。每辆车旁边都有几具先前批押送军士的尸体,都已经僵直发青。
炮车队一处稍大的营地中,地上整齐码放着人头以及土坑内不可名状的器官。
“好狠的手段!”
刘顺不由得感叹一声。
“传我将令,让前营和后营负责收拢炮车,中营和亲卫散开值守。”
短暂地思考过后,刘顺开始发号施令,指挥队伍收拢四散的军械,自己则带着亲卫四处巡视。
刘顺看到道路上到处都是四散的火器零部件以及被拆卸的车轮部件,又看着两侧的树林,不自觉地将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一股不安地情绪从他心中涌起。
……
在树林间和后金斥候玩了两天捉迷藏的赵福以及他手下的苍狼小队摸到了一处能够俯瞰官道的山坡上,等待尽可能多的后金军进入他们所设下的陷阱之中。
一个时辰后,官道上散落的火器被大致收拾了起来,炮车也被重新修复。
刘顺看着重新打包的火器队伍,心中的隐忧稍微有所减缓。
“回将军,散落的火器都已经归整,炮车也已重新修复。”
刘顺颔首点头。
然而回报的军士又接着说道:“只是,我们没有发现炮药,炮弹也只剩下实心弹……”
刘顺睁大眼睛,一股似曾相识的寒意直冲脑门。
“蠢材,怎么不早说!”
回报的军士正要跪地谢罪,一股清风吹来,带来了羊官堡城楼下熟悉的硝烟味。
“结阵!防守!”
刘顺下意识大声狂吼,官道上一千重甲军士反应迅速,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开始就近组成圆阵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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