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发现死瞎子实在太懂怎么拿捏自己的星宇了……区区两句短短的话,就把他浑身血液都调了起来,沸腾奔涌,喘气声都粗了七八分。
虽然双方门儿清,赵长河是真的想达成这样的征服,夜无名心里也是有数得很。
三擒三纵,非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才罢休,就含有极强烈的征服意味。但很可惜的是,哪怕打好了那么多前置心理战,夜无名实力摆在那里,终究不是能被轻易击败的,机关算尽也只达成了一个两败俱伤……好在面上看去,起码是真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双方要的好像也仅仅是这么一个场面带给的象征意义,能把很多东西击碎,把高高在上的夜无名扯下神坛,在赵长河心里已经满足。
可那终究没有真正征服。
夜无名知道他想要什么,于是“给你”。
——只有我自己主动给你,你才能达成想要的,否则你永远做不到。
依然是她的骄傲,效果却实在太欲了。尤其是说这话的时候杏眼迷蒙,粉面含羞,是个男人也懒得去分辨到底是你给的还是我自己达成的,刹那间地狱咆哮,洞彻幽冥。
夜无名闷哼一声微仰脖颈,纤手在他背上抓出了深深的血痕。
她比正常人冷淡得多,以至于折腾了那么久其实压根就没足。赵长河这无法按捺的一击,效果直如用强,导致双方都有些痛苦。
空气凝滞了片刻,寂静的空间里连呼吸都停滞。
过了好半晌,赵长河才低声道:“你……为什么肯这么说?”
夜无名回应:“你一生跋涉,只为这一刻……所以你现在放下了么?一切执念和欲望。”
赵长河没说话。
夜无名又道:“此刻犹如惩戒般的用强……是不是也在伱心里常常泛起的恶念,却又觉得坏了人品不敢做的?”
她太懂了。
终究是从头到尾旁观着他从青涩到成长一切始末的女人。
“那就不用忍了。”夜无名再度闭上眼睛,低声道:“你就打算这样杵着不动到什么时候?”
赵长河一时都不知道这是自己在强她呢,还是再度被臭瞎子主导了一切。
装逼的话语还回荡在云端,很快就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只剩失神的眼眸看着天际。那隔界的恒星朦朦胧胧,上面的黑点不像玉兔,像一个嘲笑的斜眼表情。
本来以为这玩意儿不就这么回事,之前和夜九幽共享感知的时候就已经体验过了,后来分割神魂的时候那种灵魂交融的体感更强烈。之所以愿意让他这样一回,其实和已经习惯了也很有关系,感觉就那么回事,颇有一种遂了他便罢,免得没完没了的意思……
结果自己肉身来亲身体验就是不一样。
别人的东西有没有真的在你身体里这样那样,能一样吗!
之前给了自己分魂无力的借口让他轻薄,内心还颇觉得“我是让你的”,“只要我想反抗,有的是办法治你”。然而这一刻明明力量全盛在身,依然感觉自己像是惊涛骇浪之中的小舟,飘飘摇摇的,任由他恣意摆弄,弱气得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对于连庞大星辰都可以一拳轰爆的彼岸者,以往从来不在乎双方的体型差距,可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突出。在他雄壮的身躯之下,自己纤柔的身子就是被镇压蹂躏的份儿,那种泰山压顶的窒息与征服,从未如此分明地感受。
夜无名本能地有点想要逃离的举动,双手撑在他的肩头试图推开,却像是推着一堵墙。
然后他一把就将她的两只手腕一起捉住,摁在头顶,又低头吻了下来,堵住了她呜呜呜的无意识发音。
所有的挣扎就像在提供y情趣,他似乎都没感觉到自己是真的想挣扎,在无意之中就宣告随手镇压。
迷迷糊糊中,隐隐在想,自己说什么其实没有意义,当在进行这件事的时候,他就是在进行一场征服,比刀架在脖子上还明显。
并且……
似乎已经成功了。
强壮的臂膀将她抱起,又翻转过去。夜无名本能地跪趴在云端,等反应过来这姿势有多耻辱,再度满满当当。
夜无名连手掌都撑不住,变成上臂撑着,脑袋深深地埋在自己手臂之中,捂住了无法压抑的低吟。
就连这点小小的退避都没有资格……他的手抓住了头发,往后一拉,她就本能地抬起了头。
全身上下,任何思绪,都已经不属于自己。
原来一旦真做了,是这样的……
这还没完。当他开始运转起双修功法的时候,夜无名才知道自己纸上得来领悟是多浅。
明明知道极乐大法能促进极乐的,有一部分功法核心还是自己帮他补完的呢……可直到自己体验,才知道这在已经这玩意儿再加促进是什么概念。
那是真能让人连最后一点浑浑噩噩的思绪都打散,只剩本能在应和功法的运转,在他的主导之下和合往返,要生就生,要死就死。
小世界不知日月,夜无名也无法计算经历过多少风雨,终究是有雨收云散的时刻。
夜无名躺在云端失神地看着界外恒星,失去的思绪休息了好久才慢慢的有些回归。
脖颈上枕着一只臂膀,很舒服。
她有些艰难地慢慢转头,看着男人的侧脸。男人也在这时候转头看她,两人对视了一下,夜无名下意识躲开了目光。
赵长河笑了起来,伸手托住她的下巴掰了回来,夜无名怒目而视。
赵长河神色温柔,低声道:“我终于……得到你了。”
夜无名怒气冲冲的眼眸慢慢化开,眼中波光粼粼,看不清真意。
这是一句本该在进入的时候就说的话,但却发生在事后。
如果事前还有一种试图主导的意味,“你要的是我赏给你的”“当被狗日了”,那么现在似乎已经没法这么理直气壮地告诉自己。
直到现在都贪恋他的肩膀,不想离开……他确实得到了,没有借口。
从地球摇人的时候,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这个男人这样彻彻底底的占有……真是丢死人了。
夜无名咬了咬牙,强撑着试图坐起:“男女之事,今日知矣……也就这样。”
“哈……”赵长河拥着她的肩膀,把她固定在肩窝里不让起来:“你说,天书的书脊,算不算你的嘴?”
夜无名:“?”
赵长河续道:“全部丢去烧了,就剩个书脊缝线,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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