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侠客不一定只有路见不平锄强扶弱啊,还有一种的。”
“哪种?”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啊。”
朱雀:“……这是哪来的概念,这玩意叫侠?你直说你是镇魔司好了。”
“谁说不是了?本来天下兴亡就是匹夫有责嘛!”赵长河哈哈一笑,策马疾驰:“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非侠而何!”
“驾!”乌骓疾驰而去。
朱雀叹了口气,她想得到的不是这个答案。
其实赵长河知道这小姐姐想得到的是什么答案,教派嘛,有事没事就神佛的……但真不是她所想。
翼火蛇小姐姐被朱雀尊者派来跟随,虽然口头说“不是送女人”,其实还是含有很浓郁的这种暗示味道,所以赵长河总想调戏甚至心痒痒的想抱想亲,这小姐姐自己恐怕也下意识有点那意思?就算没有,也得演出一点那意思,导致双方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很是暧昧。
但赵长河一点都不想借由似是而非的“神祇星象”去骗炮。那种渣事是夏龙渊做的,不是他赵长河。
大家谈谈感情,贴贴多好……因为不知不觉之中,这位小姐姐已经是除了迟迟之外,跟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了。
这一路同行同宿,相伴携手,仗剑行侠,已经近月。
熟悉与习惯是可怕的力量,就像当初北邙,洛七早醒来,发现自己搂在赵长河胸膛睡得正香。朱雀也一样,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曾经马匹颠簸之时自己会双手护球抵着他的背,但现在都懒了,时不时的带球撞背,自己没感觉,他也没感觉。
有些时候,双手下意识还搂在他腰,自己也没感觉,他也没有感觉。
骏马飞驰,在小姐姐双手环绕之中,远方隐现雄伟的城池,在遮天黑云之下,压抑如山。
经过近月的行路踟蹰,秋意渐浓,京师在望。
赵长河一直云淡风轻的情绪也骤然有了点紧张,几乎有种勒马而回的冲动,却又强行压着心思,慢慢前行。
京师一直是回避之地,从没想要这么早就触碰,但因缘至此,一探何妨?
“这里是不能戴猪脸进去的。”朱雀远远下了马:“我会自己找办法进去,你直接入城便是。”
赵长河问:“那进去之后怎么联系你?”
朱雀呵呵一笑:“别想探我真身……反正你到哪里都是焦点,我事情处理好了,自会找你。”
说完很快消失不见。
赵长河也没再戴什么猪脸,恢复原貌,勒马入城。
“站住,城内不得奔马,下马牵行!”城门守卫的精气神,比此前见过的任何城市都好。
以前所见,全是懒洋洋的,谁特么管你骑不骑马,不顺便勒索一笔入城税就不错了。
赵长河并不计较守卫的阻拦,反倒觉得理当如此,下马掏钱打算交入城税。
守卫却摆摆手:“第一次来?京师无需入城税,递交路引,老老实实进去就行。瞧你背这刀,可别斗殴生事,唐首座如今在京,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江湖人悠着点。”
赵长河忍不住笑:“你们很尊敬唐首座啊。”
“那是自然。”守卫懒得跟他多言,手一伸:“路引呢?”
赵长河以往所过之处从来不查路引,他也没想过搞一份这玩意,但京师需要、尤其战时需要,他倒很是理解,正有些犯难时,身后传来笑声:“路引无非确定身份,此人的身份天下皆知,何必再看。”
一群人转头看去,却是一个公子哥儿摇着折扇,笑呵呵道:“潜龙十三赵长河,你们以前还贴过通缉令的,居然就不认识了?”
潜龙十三,对于京师之地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围观群众也不甚在意,继续临检入城。
但赵长河清楚地看见不少守卫的神色都有了点小变化。
几乎可以感觉到另有风云在卷动,他可以肯定,“赵长河入城”这五个字,只在顷刻之内就要席卷京师。
赵长河叹了口气:“戴公子,你不是西北戴家么,怎么在这?”
正是琅琊论剑之时那个西北戴家的公子,赵长河甚至都忘了他当时有过什么表现。
戴公子笑道:“谁家在京师没有点产业啊……”
“这叫驻京办?”
“那是什么?”戴公子悠悠道:“你入京有地方住不?要不要住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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