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务完成,自然做其他事去了,你问她干什么?”朱雀飞掠而去,冷笑道:“莫不是看她了?”
赵长河追在身后,很是无语:“我又没病,长啥样都不知道谁能看,看一条蛇吗?我说尊者,我理解你们教派高层不能随便谈感情,曾经也出过事十年怕井绳,但也不要随便什么事都紧张兮兮的,不至于。”
朱雀直接当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一副你没有资格劝我的样子,继续问:“她说王道中找她麻烦,你挡在她面前与王道中对峙,这是为何?”
赵长河很无奈:“她不过奉命来问我几个问题,没做错什么事,凭什么就喊打喊杀的了?因为四象教身份?我又不觉得这身份有什么不行的,起码和王家比起来,四象教可未必是反派。”
朱雀终于不说话了,高冷地飞掠了一阵子,忽地有些不耐烦起来:“你太慢了。”
赵长河:“……”
朱雀忽地伸手揪住他的后领,赵长河连反抗的意识都还没提起来就被拎住了,继而风驰电掣,瞬间消失在城外。
风中隐约传来朱雀的冷笑声:“弱成这样,谁给你的自信在本座面前侃侃而谈!”
赵长河被拎着命运的后脖颈,索性抄着手臂不去挣扎,也没反驳。
确实她带着效率多了,早点去劝架,可别真出事,这当口倒没心思管自己的面子。
修行差距太大了啊,虽然唐晚妆教的轻功已经把自己这方面短板补了一大截,可面对朱雀,那还是跟没有差不多。
包括她这一抓一提,真是连闪避的意识都没来得及起,太快了。
不愧是自己心目中最强也最怕的人。
不过这次相见,倒确实没有之前那么怕,不知道什么原因……明明她态度还是很高冷,却莫名感觉好像没那么俯瞰了,以前真是目光掠过简直和看蚂蚁没有区别,现在好歹不是蚂蚁了,像拎猫。
她的态度好像没差别,一样的蔑视,差别在自己心里么?
可能是自己现在好歹算成名了?还是因为和唐晚妆熟悉了?唐晚妆排名比朱雀其实还高一位呢,而且病着,一旦病愈应该要比朱雀强不少才对。和她熟悉之后再看朱雀,也就没有那种高山仰止的惊惧了?
却听朱雀忽然道:“本座若邀你入教坐把交椅,你可愿意?”
赵长河回过神,奇道:“怎样的交椅?”
“二十八宿尚有位置空缺。若做了对应星宿,自可学相关功法。并且二十八宿在教中也属高层,权限很大。”
比如翼火蛇就空缺,面具都没发出去。
赵长河想到的是万东流当初如水下毒蛇的骤然一刺,以及最后蚯蚓一般的一滑,攻防两端似乎都比他漕帮之技更强。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辜负尊者美意了,我不入教。”
可以清晰感受到拎着后颈的手一紧,身边传来的杀机有若实质:“为何?看不起我四象教么?”
“不是,我已经和翼火蛇说过了,我不会有什么神之信仰,按理尊者不应该觉得我合适入教才对。”
朱雀沉默下去。
单论这点确实有些不合适,但他的其他言论却很合适,尤其远期目标,简直可以算个道合者了。
至于信仰是可以慢慢树立的,问题不是很大。
但既然没有信仰,自然不愿入教,好端端一个江湖名侠干嘛要背负一个魔教身份?这很正常。
对他该用什么态度倒是个问题,逼迫入教是绝对不合适的,以利诱之也不合适,能被利诱也易背叛,且非道合者,四象教基本不做这种事情。
所以四象教宁缺毋滥,人数和弥勒教比起来差多了。主要以从属和编外的形式,像血神教那样,用以补充人手的不足,核心教众历来不多。当初不会随随便便把赵长河也带入四象教,主要原因就在这,倒也不是完全因为轻视。
这事还需要考虑一下。
正思量间,前方隐现烟尘。
崔家的车队就在那里,远远已经可以看见里面两个姑娘,并肩而行,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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