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路见闻引起的怅然暂时收进了心底,那些事自己现在真做不了什么。便是以后打算做什么,也得把这天下江湖给了解清楚再说。
这条河不是运河主道,只是一条小支流,并不宽,否则凭刚才这俩也没法过。不宽的河往往意味着河应当是有桥的……赵长河勒马绕道,果然没多远就找到了一座石拱桥,悠悠策马过桥。
所以说你们踏什么水呢……妈的等我功夫去了,我也踏!
前方不远就是扬州,江北最重要的城市之一,也是如清河一般与现世相同地名与人文的地方……在人文直接说这就是江南也没问题。
赵长河踏入城门,心中也觉得有些缘法。前不久刚刚和韩无病说起仗剑载酒、掌中纤腰,而一晃眼扬州梦近,薄幸者谁?
有趣的是,外面千里荒芜,可城内却有了原本想象中应有的味道,有点像是把外面的血给吸干了,供养着这一座城市。于是这繁华便显出了几分讽刺。
这里和清河郡差不多热闹,但人文区别很大,清河那边不知道是不是崔家要讲一个道德传家的缘故,整体氛围看着很稳重严肃,建筑色调也是偏大气肃敛的那种。而此时此地,只能感受到满城烟柳,遍地风花。
打马从城内桥过,驻马而望,内河左右许多楼,姑娘们翘首而望,见他目光扫来,都是挥袖相邀,又掩嘴而笑。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质量比剑湖城好多了,整个氛围格调也好多了,早都把诗词还给老师的赵长河都禁不住一肚子的画意诗情往外冒。怪不得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这尼玛真是男人的天堂。
不知道二十四桥在哪,哦,可能这世界不一定有,这可一定得有啊……
“这位公子,住我们潇湘馆吧,我们的姑娘是城中最有名的。公子的好马也尽可放心,我们有最好的草料,最精致的照顾……”
赵长河心神从周围收回,失笑道:“身在江南,何谓潇湘?”
“咦?公子是雅人啊!我们这就叫外地口味……呃……”随着赵长河转回头,老鸨的脸色变了,声音开始结巴:“这疤……嗜、嗜血修罗赵长河……”
赵长河笑意一下子就没了。
“怎么着,我这凶人是不是影响了你们馆子的格调和治安了?”
“没、没那回事……”老鸨赔笑道:“公子这样的名人来,我们不知多欢迎才是。”
“是吗?”赵长河下马:“那我还真就住这了。”
老鸨心中暗暗叫苦,怕影响格调倒是不至于,怕影响治安是真的,这种凶人要是真在里面和谁闹起来,楼说不定都被拆了。她定了定神,赔笑道:“公子请进,我们潇湘馆也是孝敬漕帮的,说不定公子还有交情。”
这是在点出自家有后台了,赵长河失笑,正要开口,街角就传来大笑声:“哈哈哈,赵兄还喜欢湘味啊,不错不错,这潇湘馆我们漕帮开的,赵兄尽管玩乐,一应用度都包在万某身!”
敢情你和我们漕帮还真有交情……老鸨的神情变得敬畏,赔笑道:“少帮主。”
万东流大步而来,很热情地拍拍赵长河肩膀:“来来来,我请客,先让赵兄见见我们扬州的热情!”
怎么哪都有你……这是进城就让人关注,一旦我进来到哪就去汇报你?对我这热情程度未免有些过分了。
赵长河心念转过,有意看看这位到底怎么回事儿,便没拒绝,笑眯眯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万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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