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来做客是看在你算是小姐恩人的份上没有驱逐,那是老爷的气度,你还赖上了,还想进闺房?进去想干嘛?昂?
所以崔文璟会认为这个提桉会让赵长河自己的名声很狼狈,他是真的为了央央的面子,不在乎自己的脸。
崔元央心里有数,越是如此她就越受不了别人这样说赵长河,转身叉腰,怒斥道:“我爱带谁进我闺房是我的事,我爹都没管,你们管得着吗!”
仆妇劝道:“老爷日理万机,哪顾得上交待这些,小姐当要自爱才是,这次擅自离家,教训还不够惨痛么……”
另有人道:“是啊,你看这男人开口就要钱,这也太……没见过这样的,果然匪类。”
赵长河哑然失笑。
崔元央一肚子怒气也都被这句话给说笑了,从怀里直接摸出一块金子塞进赵长河手里:“他要钱我就给他钱,谁管得着啊?”
说着又掂起脚尖,试图去亲赵长河的脸:“我还亲他呢,你叫我爹来管啊!”
没亲到,太矮了。
崔元央掂起脚尖,微跳了一下,脑门就被赵长河摁住了。
崔元央气鼓鼓地看着他,赵长河含笑道:“趁机是吧?”
“哼。”崔元央偏头,避开他的大手:“走啦,不理她们。”
一群仆妇侍女全傻在那里,这光天化日,还亲起来了……
完了,小姐这出门一圈之后,真向土匪看齐了,这模样就是跑到寨子里说是个压寨夫人恐怕都很像那么回事了……
隐约听见赵长河在前面说:“好啦,你闺房我也确实不方便,我们的约定本来是为了你的名誉着想,别又自己搞坏了,我和你爹都头疼的。”
崔元央撅着嘴,知道自己兴奋过头了,内心把这事当成婚约了,其实较真起来还不能算的,反倒是“翻脸”的标志才对。
自己也不能任性的把父亲和赵大哥的苦心给破坏了。
她有些恹恹地叹了口气:“哦……那跟我来这边……”
“哪呢?”
“藏兵室。”崔元央说着,眼眸有意无意地瞥过赵长河从不离身的酒葫芦,那江湖风雨闯来,连赵长河自己都不知道刀何时豁了口,酒葫芦居然出奇地保护完好,只是越发显旧了,他却不舍得丢。
她掠过目光,看似无意地说着:“赵大哥的刀豁了口,我要给你找一把最好的刀,能一直一直带着!”
“对砍多了,哪有永远不豁口的刀啊……”
“你葫……胡说,肯定有!”
赵长河哪知道小丫头心思都到修罗场了,此时换把好刀的渴望真超越了一切兴趣,这会儿就是来个光熘熘的女孩子躺面前也懒得理:“好好好,我胡说我胡说,带我看刀去!”
崔家的藏兵室其实都不是一间,而是一片屋舍,守卫森严。屋舍之后另有道路,通向一处略高的山丘,上方居然依稀可见一个纯铜打造的小殿,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宝贝。
崔元央亲自带人来藏兵室,守卫倒是没有拦,家主嫡女当然有随意拿绝大部分兵器的资格。崔元央也没有往山丘铜殿走的意思,只是拉着赵长河走到右首一间,笑道:“这里是专门藏刀的。”
赵长河目光从铜殿收回,低声问:“那边是什么?”
“山丘上,铜殿后面,就是我们家的祖祠呀,现在我爹就在里面审人呢……”崔元央也不自觉地压低声音:“至于那个铜殿,是藏我崔家至宝清河剑的地方。哦对了,还有一把陛下所赐名刀也一并收藏其中,表示珍视。”
阅尽小说千百部的赵长河,本能地觉得,这里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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