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哥!”崔元央匆忙上前扶他:“你怎样了?我、我还有药……”
可低头一看赵长河的眼睛,崔元央心中更惊,那眼眸不知何时已呈血色,充满了疯狂暴戾的气息,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她撕得粉碎。
负面状态全面爆发的赵长河,首次快要压不住那种失去理智的煞气了,或者也可以说,是潜意识里不太想压了,当不再清醒,或许也就不会痛苦?
“你……”他维持着最后的意志,艰难地低声道:“离我远点,越远越好……现在的我……很危险……”
“不可能!”崔元央急道:“你现在状态这么差,伤口都还在流血呢!我怎能丢下你不管!”
“不是你丢不丢我的问题……是我的功法可能导致失去理智,我控不住……那时候就不是我了……你离远点,快……呃……”
崔元央忽然伸指点了赵长河的穴道,把他剩下的话全堵没了。
“真以为央央憨!”崔元央咕哝:“现在是你烧坏脑子了,连我会点穴都想不到的吗?”
赵长河:“……”
崔元央咬着下唇,开始脱赵长河破烂的衣服。
赵长河:“?”
他理智混沌的状态都差点被吓清醒了,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小白兔辛苦地剥开大黑熊的衣服,又微红着脸,摸出一片红彤彤的丝质布条。
看见布条上的鸳鸯,赵长河人都傻了。
这不是你的肚兜吗?
崔元央瞥了他一眼,眼里也不知是嗔是怨,低头含羞,在赵长河伤口上洒了些药粉,又把肚兜做成的绷带仔仔细细缠上。
这或许确实是眼下能找到的唯一可以做绷带的东西。
“还难受么?”崔元央又把他衣服整好,轻轻擦拭着他额头因为强忍痛苦而溢出的汗水,柔声道:“不用什么都自己扛……央央不是一个只会拖后腿的小笨蛋。”
赵长河抽了抽嘴角。
倒也确实,你好歹会划船……配合得也不错,让甩绳子就甩绳子,干脆利落。
其实这丫头挺有潜力的吧。
“现在轮到我来照顾你啦。”崔元央又挑选了一些药物塞进赵长河嘴里:“你这血煞功带来的弊端,我不知道怎么解……这些是恢复元气弥补气血的药物,你吃了好好休息一会,应该就能好很多……”
说着又挠挠头:“我也不确定,猜的。会不会虚不受补啊?”
赵长河:“……”
我还感觉出你这些药里有壮阳的……其实你可以先把我哑穴给解一下,真的。
算了,试一下内功冲穴。
天色终于彻底黑了,林中漆黑一片。崔元央有些心虚起来,心中最依赖的擎天之柱倒下了,如今夜黑风高,看周围怎么都可怕。可是明知道周遭就有人在找自己,想点火都不敢。
算了,先去找些水给赵大哥喝。
崔元央转头要走,“哎呀”一声,勾到地上树根,摔了个兔啃泥。
兔子耳朵往前坠下,崔元央大字型趴在地上,呜呜地哭,那强撑着要照顾人的小情绪一下就崩了。
都是玄关三重,央央真没用。
就不该让他走着荆棘路,和他去看江南烟雨多好……呜呜呜……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人声:“你们去那个方向看看!赵长河受了伤,肯定跑不远!”
人终于找这来了!
崔元央骤然弹了起来,冲过去试图背起赵长河跑路,可赵长河出乎意料的重,她一时半会居然背不起来。
背上传来赵长河的叹息声:“妈的哑穴总算开了。臭丫头你在这卖什么萌,快点解了老子的穴道,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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