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觉得呢?”谭纵没有回答,反倒询问起他:
“若改个名字就能促成一对姻缘,那这天底下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单身……单身汉呢。”
“那倒也是。”云烨失望的点了点头,又看向谭纵,忍不住询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办法嘛,倒是多得很。”谭纵笑着说,“你告诉我,昨天你到底是如何惹蝉溪姐生气的?”
“我也不太清楚。”说到这里,云烨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郁闷的道:
“昨天我们两个本来还好好的,聊到域外天魔后,她就问我:若是有一天,她在吃药时,域外天魔突然打到延京城了,我该怎么做,我就说我会拼死保护她,绝不让域外天魔伤到她分毫,然后她就生气的扭头就走,说我一点都不关心她……”
谭纵被云烨的话给逗乐了,“那你可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原因把她惹生气了。”
“这……我怎么知道。”云烨回答,“难道我的答案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谭纵笑着向他说,“你应该立刻询问蝉溪姐的身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为什么要吃药?而不是将问题的重点放在域外天魔上。”
“我……”云烨无言以对,连一旁的小塘都张了张小嘴,惊讶的望向侃侃而谈的少爷,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所以,你还想讨蝉溪姐欢心吗?需要我教你方法吗?”谭纵询问,后者连忙用力点头。
“但我现在可没时间。”谭纵故意卖了个关子,转移话题道:
“等我拜访完这位高人,回府后自会教你如何讨蝉溪姐欢心的办法,云老哥意下如何呢?”
“可是……”云烨面色迟疑的道,那挣扎的表情就好似陷入了人生里意义最重大的抉择一般。
“哪有那么多可是。”望向对方那犹豫不决的样子,谭纵接着道:
“你也看到了,我又不是去闯什么龙潭虎穴,怎么可能置自己之性命于不顾,你看我像脑子有问题的样子吗?”
“不像。”云烨摇摇头,却不由自主的想起少爷三年前从阁楼上摔下来时,就是伤到了脑子。
“肯定不像了。”谭纵看了他一眼,道,“况且,我现在的实力你不是也见识过,难道连自保的力量都没有吗?还是说云老哥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一点信心?”
“对啊对啊,还有我呢,我也能够保护少爷。”小塘说:
“上次我跟少爷一起,只花费半个月时间,就从横断山脉走到石钟镇,不也什么事都没有。”
“也是。”云烨被两人说动了,犹豫片刻,还是不放心的交待道:
“那少爷一定要小心,我就在附近等你,若有什么危险,立刻向我求救,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保护你们……”
“我知道了,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谭纵这才发现,原来这位平时话最少,号称聊天终结者的云烨,也有这么罗里吧嗦的时候,难怪他经常莫名其妙的把蝉溪姐给惹生气,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不再耽搁时间,立即在小塘的引领下,转到这幽静的小巷深处。
“这么犄角旮旯的地方,你到底是怎么找到的。”望着附近处处都是紧闭的门户,谭纵不由好奇的道。
“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带路的小塘笑着回答,“追那只小野猫追到这里的,如若不然,也不可能给少爷配出这般效果的灵液。”
“小野猫?”谭纵不由想起三年前,那只住在鱼塘的小黑猫。
他本来还打算想办法把它抓起来当宠物养着,可惜的是,等他回府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只野猫的身影。
当然,鱼塘里的鱼,也被它差不过给霍霍干净。
显然,它这是又将目标放到了另一家鱼塘。
闲聊间,两人很快就在小巷的转角,找到一座颇为老旧的庭园。
谭纵惊讶的发现,庭园内到处都是竹子。
一层又一层的,不但分不出竹枝、枝干和枝叶,连内里的房屋和小径都看不到,仿佛全部被绿竹的海洋淹没了。
当一阵风吹过的时候,一片片嫩青色和墨绿色的竹海,宛如波浪般此起彼伏。
“这就是那位炼丹大师的隐居之地?”谭纵指了指前方茂密的竹林,难以置信的道。
在他看来,身为炼丹大师,居住的庭园内,至少也要种植许多灵药,以此来供平时炼丹所需,或者培育新品种。
这种竹子算什么事?
“当然了。”小塘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少爷进去一看便知。”
谭纵内心稍显紧张的跟着小塘一起推开庭园的大门,朝内走了进去。
两人在茂密的竹林内,沿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径,朝竹林最深处走去。
越往深处行走,谭纵就越感觉这里好似下过雨般,土壤湿湿润润,竹叶上挂着豆大晶莹的露水,隐约间还弥漫着丝丝缕缕的雾气。
很快,他们便来到一处简陋的竹屋旁,然后还未等谭纵回过神来,小塘好似回到自家般随便的推开中间那扇门而入,并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挥手示意他也进来。
于是,谭纵走了进去。
进入竹屋的刹那,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书籍遍布,隐有竹香。
这间小宅虽是简陋,但却别有一番轻简之美。
自窗台而下,整间屋子都是一尘不染,梳妆台、书案亦或房中陈设的一张茶桌,都是摆放得恰到好处。
然而更吸引谭纵的,则是静坐于竹椅上的一道美丽倩影。
她身穿一袭月白色裙装,手握一本书卷。
待她缓缓抬起头来之际,谭纵方才注意到,她的脸色竟透着病态的苍白,眉宇间还隐藏着一丝淡淡的哀愁。
就连垂落于肩头的长发都显得暗淡无光,尤其是脸颊两侧那两缕醒目的枯白发丝,再度为她的娇柔虚弱增添了浓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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