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等着!”
洪义恶狠狠的撂下一句狠话,三口真气吹于手中符箓之上。
霎时间,伴随着灵光微微闪烁,符箓脱手而飞,眨眼消失不见。
“哈哈……等雷仙师来了,老子看你狗熊的还怎么嚣张。”
洪义在几名伤势较轻的下属的搀扶下,艰难起身,一边满脸怨毒之色的看着谭纵,一边说着威胁的话语。
“少爷,那是一张传音符。”
小塘立刻来到谭纵面前,小脸上露出稍显担忧的神色,适宜地提醒道:“看样子他背后的靠山是一名修道者,待会儿你可要小心点。”
说着,她就下意识的想要从衣袖里取东西。
她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侍女,敢陪同少爷一起在外行走,对自己的实力,自是有所依仗的,只不过是她担心自家少爷因过于骄傲而大意受到伤害,所以必须做点防范措施。
“无妨,我倒要看看此人是何来路。”
谭纵并未在意,他瞥了眼已经被吓得躲在桌子底下的面馆掌柜,意念微微一动,手中那根被他折断的枪杆,骤然间被投掷出去,化作一道疾驰的流光,射向还在骂骂咧咧的洪义。
后者还尚未反应过来,这根枪杆便犹如离弦之箭,从他的两腿间穿裆而过,深深地没入到了墙壁上。
洪义被吓得倒抽凉气,冷汗直流,双腿如抖糠般不停打颤。
最终,他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也没人敢过去搀扶,那满脸恐惧的模样,显然是完全失去了刚刚那嚣张跋扈的气焰。
由此可以看出,他也明白,自己今天这是碰到硬茬子了,若是敢再多说两句废话,小命不保都是有可能的。
其他人看到这幕情况,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吱声,像群小鸡仔一样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里,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谭纵懒得理会这群弱鸡,而是望向门外。
在他看来,洪义即便是拥有修道者充当靠山,也顶多是些实力低微之辈,以他如今炼气九层的实力,应对起来还是比较简单的。
洪义摇的人没有让他久等。
仅仅片刻功夫,对方就脚下生风的赶到了。
此人身穿灰色道袍,须发皆白,脸色红润的如同婴儿一样,完全和普通人眼中的得到高人一模一样。
如此形象,让谭纵根据他周身若隐若现的灵力波动,探测出对方顶多是一名炼气十层的修士,恐怕还真以为是个得道高人。
这让他回想起了自己曾经与庄老见面的情景。
在国师面前,若不是他提前知道其底细,那么在他眼中,国师完全就是瞎了眼的迟暮老人,与普通人并无两样。
由此可见,实力越是强大者,他们就越是能够灵活自如的收敛自己的气势,让谭纵根本看不出任何底细和破绽。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谭纵实力低微的原因所致。
“雷仙师!”看到老者到来,洪义先是畏惧的看了眼谭纵,立刻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就是这小子,他要刺杀我,还不快把他给我干掉,还有,顺便……顺便把那个小姑娘留下来。”
即便是到如此紧张时刻,洪义未曾忘记过小塘。
老者一副得到高人的模样,打量洪义等人片刻,然后负手而立,看向谭纵,轻抚雪白的胡须,嗓音威严的说教道:
“年轻人,老夫观你一表人才,武艺甚是不凡,倒也是个可造之材,为何要在此惹事生非呢?”
“少在这里给我装什么大尾巴狼。”谭纵一眼就看穿了老者的底细,语气略带不屑的说,“我看你人模人样的,的确像个模样正经的修士,但私底下跟条狗又有何区别呢?简直丢尽了修道者的颜面。”
说话间,他也暗自察觉,这位老者并未识破自己身为修道者的身份。
这让谭纵意识到,这绝对是《混元胎息诀》附带的隐藏修为的功能,这样,他应对起来也就又多了几成胜算。
“你……你……”
似是被说到了什么痛楚,老者指着谭纵,一时竟有些哑口无言,他气得脸色涨红,憋了半天,冲他说道:
“好猖狂的小子,老夫好心与你讲话,你非但不听,反而羞辱于我,简直气煞我也,你可知老夫是何人?”
“知与不知,又有何区别呢?”谭纵暗自运转法力,一脸玩味儿的看着老者。
被一个江湖人士瞧不起,老者虽心里有些愠怒,但还是平复内心怒气,用一副‘说出吾名,吓汝一跳’的语气,对谭纵说,“老夫乃雷元子,石钟山福地掌门真人是也。你这狂妄无知的小子,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今天老夫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真人?”谭纵轻蔑的看了看老者,笑着说:
“所谓真人者,同天而合道,执一而养万类,怀天心,施德养,无为以包志虑思意而行威势者也。你一个没落破败的福地之主,也配称真人?你是想把我笑死,然后再不战而胜吗?”
“你……我……”唤做雷元子的老者,被谭纵的一番话语给怼的满脸羞愧,无地自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番言过其实的夸张介绍,能够唬住这小子,这样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其吓得跪膝屈服,轻松解决这场战斗。
这是他在石钟镇遇到江湖侠客,最屡试不爽的手段。
毕竟谁不喜欢被人迎头膜拜之畅快感?
然而让他料想不到的是,这小子的言辞竟如此犀利,屡番羞辱于他,让他看起来就好似在自取其辱。
太气人了!
雷元子知道自己说不过这小子,决定不再跟他废话。
他看向谭纵,恼羞成怒的说,“牙尖嘴利的小子,老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倒要试试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只见他稳住心神,沉吟了下后,轻轻闭上了双目。
老者的这个举动,让早就盯着他的谭纵瞬间察觉,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大概明白了对方打算施展什么手段。
谭纵立即屏息凝神,高度集中自己的精神。
自从夜十方将钢魂派的秘术,传授给他之后,他即便是在赶路的过程中,也不忘研究此术。
虽然这奇异的剑术乃是为武道修士准备的,想要展现出威力,只需实力达到开脉境的武者,运转经脉凝聚的真气,就可发挥出其作用。
但谭纵掌握的‘九息服气’不愧为玄妙的天罡道法,此道法中的‘服气’,服的就是天地间的任何气息。
无论是修真功法,还是武者的功法,都可在‘九息服气’的融合之下,发挥出相应的功力。
所以,谭纵虽是修道者,练得亦是修真之法,但在‘九息服气’的一服一转间,依然可以在未曾修炼武道功法的前提下,调用法力,使用武者的招式。
谭纵刚准备好,老者下面的行为就完全印证了他刚刚的猜测。
只见他两眼睁开的瞬间,在望向谭纵刹那,目光中竟泛出了淡淡的紫色光晕。
谭纵神色微微一凝,稳固住自己的心神,毫不畏惧的对视上去。
九剑秘术的钢魂剑术,是最注重心神修炼的剑术,强大的专注力和刻苦的修行,能够让武者心神好似钢铁壁垒般坚固,故曰:钢魂。
所以,面对老者的小伎俩,谭纵只不过是略一调转体内法力,凝聚于双目之上,绽出一闪而过的微光,老者便瞬间遭到法术反噬,哀嚎一声,赶紧移开目光,并与谭纵拉开距离。
法术的反噬,让雷元子的眼部隐隐作痛,泪水横流,此反噬虽伤害微乎其微,但却让他的心里又惊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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