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倒在了姜祁的面前,脚腕手腕,都有一抹淡淡的血痕。
手筋脚筋都被姜祁挑断了。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对于玄修来说,外伤再严重也就那样,玄炁的存在,让玄修有了很强的自愈力。
姜祁自然不会忽略这一点,所以在男子的身点了一根银针,钉在了男子的泥丸宫,
灵觉,玄炁,经脉,三者都被这一根小小的银针封死。
“聊聊?”
姜祁蹲在了男子面前,手中短刀搭在了男子的脖颈。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男子的眼中还带着未散去的惊惧。
就在刚才,面前的清秀少年,只是出了一刀,仅仅一刀,就将自己的护身玄炁斩的干干净净。
而后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不知道你”
“刷。”
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便刀光一闪而过。
视线模糊了很多,冥冥中,男子在那短刀,看到了一个被血液包裹着的圆滚滚的晶莹物件。
是他的眼睛。
“说九州话。”
姜祁刀锋一震,刚刚取下来的眼珠子,便化作无意义的齑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子慌乱的开口,声音颤抖,磕磕绊绊。
“博物馆,春秋。”
姜祁轻声说着,短刀在男子仅剩的另一只眼睛前晃悠。
“尊奉檀君之命,取回我国之宝!”
男子不知道这从哪里来的骄傲,如此回答。
姜祁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光,伱国之宝?
这等人性,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啊。
“檀君是谁?”
姜祁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总有一种熟悉感。
嗯,很恶心的感觉,一看就知道又是一个剽窃产物。
“是我们的神!”
男子的神色中带着深深的骄傲,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檀君,但一定知道大禹!”
“当初大禹治理九州水脉,之所以能够成功,就是因为檀君的太子夫娄,赐给了大禹一本治水奇书!”
姜祁:“”
不是很想说话。
这种等级的脑残,已经让人没有反驳的欲望了。
最关键或者说最让人无语的就是,姜祁看的很清楚,面前的这个男子,不是在撒谎,或者说在他的认知中,他刚才说的就是事实。
根据越古老越强大的规律,大禹这种传说中的存在,九州最后的一位人皇,该强横到什么程度?
从姜祁现在得到信息来看,山海经中的记载,八成是存在的。
也就是说,大禹在治理九州水脉的过程中,要直面山海经中的怪物们。
说白了,现在之所以看不到山海经中的怪物,很大的可能就是,在大禹治水的时候被顺便清理了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大禹再往的人皇,更是一个比一个离谱。
其他的不说,姜祁现在都在怀疑,灵气逐步萎缩的原因,很可能就是颛顼帝伐建木而绝天地通。
姜祁并不觉得,那个所谓的檀君,能够比得大禹的脚皮。
他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但又懒得去说。
姜祁实在不想去跟一个傻逼争论。
“你能直接跟檀君对话?”
姜祁选择了继续问,除了这个,他实在是想不到面前的男子还有什么价值。
“怎么可能,那可是至高的神!”、
男子摇摇头,说道:“是檀君降下的神旨!”
“关羽是檀君大人的坐骑转世,帮助神之后裔刘备统一九州,但他失败了,所以我们要将他的宝物拿回去,祭祀给檀君大人!由檀君大人责罚!”
姜祁强压着心头的怒气,继续问道:“为什么刘备又成了神之后裔。”
男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姜祁,说道:“因为他是刘邦的后代,刘邦是檀君大人的私生子。”
“呼”
姜祁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他发现跟这个国家的人说话,真的很容易治好低血压。
“你们还有谁来了九州?”
“还有檀君大人的儿子!”
男子脸浮现出讥讽的神色,说道:“我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但你也会死在三皇子的手中。”
“哦。”
姜祁点点头,短刀挥洒出一片刀光。
男子被斩首,死的干脆利落。
收刀,姜祁的指尖浮现出一道火焰,将面前的尸体焚烧殆尽。
而后收起短刀,摩挲了一下手腕的十八子。
“神子?斩了首级,应当也会死吧?”
姜祁喃喃自语。
他对证实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散开一叶障目的神通,周围的人并没有发现,就在刚刚,就在街头,有三个人死在了这里。
姜祁走向不远处的女装专卖店。
看到顾清韵在向他招手。
姜祁走了进去,发现顾清韵正拿着一件大红色的羽绒服在身比划,问道:“觉得怎么样?”
“不是很适合你。”
姜祁实话是说,她穿不来这种鲜艳的颜色。
“那走吧,我也觉得不合适。”
顾清韵深深的看了一眼姜祁,而后笑着点点头,放下了手里的羽绒服,便朝着外面走去。
脚步轻快,看起来似乎是放下了什么心思。
姜祁眯了眯眼睛,落在了顾清韵刚刚放下的羽绒服。
方才顾清韵握着的地方,有细微的汗渍。
看起来,学姐也不像是表面那么轻松。
二人重新回到了姜祁位于博物馆的办公室。
姜祁说道:“学姐,有办法带着李渔学姐离开吗?”
“有。”
顾清韵没有任何多问的意思,低头拿着操作了一下,而后说道:“清理一下博物馆的天台,一个小时后,有直升机过来。”
“我和李渔会待在终南山。”
姜祁有些意外,但又不是很意外。
若是学姐连目前的形势也看不出来,那才是真正的怪事。
顾清韵很清楚,自己和李渔在这里,只会给姜祁带来麻烦。
对自己的安全负责,就是能够给姜祁的最大帮助。
“等博览会结束。”
姜祁点点头,给了一个时间。
“放心吧。”
顾清韵站起身,在姜祁的陪同下,来到了存放着关羽春秋以及白玉笔杆的地方。
李渔正待在这里,手中小心翼翼的握着白玉笔杆,一点点的观摩着,看的非常仔细。
只不过,眼睛时不时的看向保险柜。
恨不得拥有一双透视眼。
看这样子,估计是连晚饭都不会吃的节奏。
顾清韵前,不知道在李渔的耳边说了什么,李渔竟然点点头,干脆的归置好手中的白玉笔杆,而后跟着顾清韵离开了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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