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弟!给!”
牛检拿着十块热腾腾的肉饼递给陈彻。
难得的,这汉子露出了些许拘谨。
陈彻不由的感慨。
这人呐,只要换了一身皮,别人再见你就会有些不同。
真应了那句,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感慨完,陈彻笑道:“谢谢牛大哥,这里是五十块通宝,小弟就先走了。”
“使不得使不得。”牛检连连摆手,不肯接那钱,“就当是哥哥请客。”
他的话音刚落,还没等陈彻将钱塞进他的手里。
就闻后厨内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
“哼,跟了你,真是我倒了八辈子霉。”
女子的声音清冷,蕴含不加修饰的埋怨和不忿。
牛检的面色一僵,偷偷朝后厨的方向看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却没有别的表示。
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媳妇对自己的不满。
而陈彻也是第一次听到店内还有个女子,瞅了瞅牛检的面色,心下了然。
没想到,这人高马大的汉子还是个惧内的。
不过。
在陈彻眼里,惧内二字非贬义。
或许在很多人眼里...但凡听闻谁谁谁怕老婆,都难免会觉得这个男人没出息。
有时候连女子都这么觉得。
但在陈彻看来,一个壮硕的男人,明明能一拳打死你,却还是对你百般忍让,甚至换着花样讨你欢心,那只能代表,这个男人心中是真的有你的。
他不想打死你。
当个怂汉都捏着鼻子认了。
所以,牛检这个时候的尴尬,在陈彻的心里,很有趣。
“牛大哥,拿着!哪能老白吃白喝你的!”陈彻将钱硬塞给牛检,然后笑着对后厨的方向道:
“嫂子,是小弟不懂规矩,待忙完了这些日子,一定亲自登门拜访,感谢牛大哥和嫂子过去几天来的帮助!”
那日的肉饼钱,陈彻早已变着法付清了。
只是不知道牛检和他那位夫人有没有发现。
当然,陈彻也不在乎,他只求个心安...或者说两清。
陈彻说完,朝着牛大哥笑了笑,转身便走。
刚走到门口,以他现在的耳力,还能听到后厨传来女子的冷哼声。
陈彻无奈的摇摇头。
只听这道冷哼,陈彻都能想象的到,这女子怕是个难伺候的...估计也有牛大哥的偏爱吧,让她有恃无恐。
出了牛记粥铺。
陈彻一边吃着热乎的肉饼,一边挎着刀往烟花巷而去。
烟花巷。
处在南区和东区之间,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娱乐区。
诗词书画、勾栏听曲、杂耍卖艺,应有尽有。
夜里,是整个云峰县最热闹的地方之一,更是被天地会看作聚宝盆的地方。
此时的烟花巷,一改往日白昼里的冷清,人头攒动,呼喝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一座擂台,就布置在当中。
四周围满了看客。
更有天地会的人,捧着一个铜钵,像街头卖艺领赏钱的童子一样,穿在人群中,高呼着谁谁谁押了哪位壮士多少钱云云。
陈彻来到这里时,手中肉饼刚好吃完。
站在人群外,饶有兴致的看着擂台上的两个汉子肉搏。
别说。
这种拳拳到肉,像极了另一个世界拳击赛的擂台比武,真的是无数男人心中的浪漫。
陈彻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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