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琉璃,洒在大地上,全都不见了。14日夜,大营中好像在酝酿着,充满着血色与杀戮,就是草原上最多的老鼠在今夜也不见踪影。
在主营帐一侧的小营帐中,贝格鲁克还端坐在桌案前看着羊皮上的地图,尴尬的三角对峙,让他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无论是进攻阿明的残部还是图兰的铁“乌龟”对于自己走中这只部队来说都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如果一直对立下去更是危险重重,就是这不断消耗的军粮就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话说草原民族基本上每次出征最多只带七天的粮草,超过的天数都是用劫掠来获得,可是这一次老办法显然没有用了,在自己的地盘上战斗,如何去劫掠,那唯有速战速决这唯一的途径了。
看到羊皮上的场景,老人再一次陷入了无助的叹息声中,面对的阿明的残部的确可以不是太难,难就难在需要养活更多的人,没有了柯布亚克供养的阿明残部日子只会比自己更难,这些都是库曼的勇士而非敌人,如果过多的杀戮,最后损失的还是部落的力量,养又养不起杀又杀不得,显然暂时没有办法去解决阿明残部的问题。
再说图兰部落,这真的是一个武装到牙齿的铁“乌龟”,如果有攻城武器那好说一些,没有攻城武器,只是凭借人命去填,显然是现在这只部队做不到的地方。可是攻城武器并不好建造,亚速部落的匠师在打商栈中早已损失大半,剩下的都是可汗的金疙瘩,绝对不会拿出来的,么有匠师的参与建设复杂的攻城武器就是在做梦,而简单的攻城武器虽然能做,但面对图兰的铁“乌龟”作用聊胜于无,自己一旦进攻就会导致自己伤亡殆尽,甚至造成兵变。
可是如果不进攻两个,那么就是持久消耗,这自己也撑不起,再次进入了死循环当中。枯坐一晚的老将军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再次沉思起来,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外面的针对自己的风暴开始了。
...
“如果我们需要截住乌尔,现在最需要做的是什么?”海兰察召集亲随在大营中商讨着。
“占领特姆塔拉坎,偷袭使者团。”一个亲随立马开口说道。
“不现实,就说我们控制的领地还不足十分之一,短时间占领特姆塔拉坎根本不现实。”
“封锁道路,不让他进入亚速的境内。”“这个可以,这么做呢?”
“我在到道路上设置关卡,这样就能防止乌尔殿下的进入。”“放屁,要是能做到,还需要讨论吗?”
塞文奇看着这些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得不开口说,“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我们一旦追杀乌尔谁会帮他,谁能帮他。”
海兰察清醒的询问,“塞文奇你觉得贝格鲁克会帮助乌尔?”
“殿下,属下以为贝格鲁克最多是能帮助,不会是会帮助,最会帮助的应该是图兰部,乌尔是他的亲妹夫,图兰一定会帮助乌尔的。而去图兰占据交通要道就是庇护乌尔能快速进入亚速。”“说的有道理,可是现在的图兰部可不好收拾啊!你们谁有把握?”
“殿下,或许我们可以怂恿贝格鲁克带兵去进攻,一旦攻下我们再乘机收回兵权,岂不是一石二鸟吗。”“嗯,没错或许只有贝格鲁克可以,暂时先不发动,等拿下图兰,我们再收拾贝格鲁克。”“遵命...”
15日清晨,有些疲惫的老将军贝格鲁克被侍从喊醒,来到了大营中面见海兰察。
“贝格鲁克,我们再这已经几日了,你对我们下一步战略有什么打算吗?”
“启禀殿下,我一时还难以决断,还请殿下明示。”
“什么?你也是名将了,这么多天没有决断,你是想把大军困死吗?”
“还请殿下恕罪,实在是有些困难,不如殿下请王庭再送一些粮食来,我们可以先拿下阿明部落后再做其他打算。”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王庭的粮食你应该清楚,父汗不可能再给粮食的,拿下阿明部落,我们这些人吃什么?”
“那还请殿下明示。”“哼!还不明白啊!当然是先进攻图兰部落了,一旦图兰部落拿下,粮食自然有了,我们再收复阿明残部。”
“可是殿下,图兰部落防御工事毕竟强大,用人命填根本不适合我们这样的部队,还请殿下切莫意气用事啊。”
“哼!你放肆,贝格鲁克我刚问你的时候你没有主意,现在又推三阻四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我们本来是救援图兰部落,可是至今图兰都没有拜见这符合草原规矩吗?你为何一再为了图兰说话,你究竟是收了什么好处。”
“殿下,我没有,我只不过为了士兵们考虑,并没有...我建议您先拿下阿明部落,再让降兵去填,或降兵一旦被收复,图兰自然投降了。”
“哼!还在为图兰说话,滚,你给我滚出去。”“殿下您若不愿,我可不会让你拿士兵的命开玩笑,还请殿下三思。”说完的贝格鲁克不看海兰察直接就走了出去。
“他,他太嚣张了,怎么敢,怎么敢如此跟我说话!”塞文奇并没有在意海兰察的怒火,虽然贝格鲁克制定的战术非常合理但是这样一个不受控制的人领兵让塞文奇有了一丝危险。
“殿下,我们应该计划拿回兵权了,贝格鲁克不应该继续掌管兵权。”
“早该如此了,你让你的人行动吧。”
...
离开的贝格鲁克叹着一口气,不知所措走在大营里。突然一个士兵走到贝格鲁克身前,士兵很恭敬的对着贝格鲁克行礼,在两个人插身而过的时候,贝格鲁克突然听见士兵轻轻的说着,“将军,有人要夺您兵权,还请您早做准备。”
说话的功夫,那个士卒已经向前走去,贝格鲁克立刻回头看了过去,见那个士卒早已混进十几人当中,张口打算喊停所有人,可是刚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摇头作罢,至于士卒所说的事贝格鲁克并不太过于相信,毕竟很多百骑都是老兄弟,不会这么无情的。
可是接下来的事,却让贝格鲁克有些不敢确定了,一连喊了十几个百骑兄弟喝酒,都被拒绝了,一开始还不在意的贝格鲁克再次回想起那个士卒的提醒,内心当年突然感觉不好,或许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海兰察开始收权了,一旦海兰察完成了收权,自己不说性命之忧,也是囚困沙场,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做,可是再看那些过命的百骑兄弟们纷纷拒接的酒宴,更是证明了这一切。
天渐渐晚了,今夜的天空被云遮住了月亮和星辰,暗淡无光的天空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将军,您曾经有恩与我,我不忍您死于他们的手中,特来告知,塞文奇大人已经联合了所有贵族,认定您手中的诏令是仿造的,今夜就是他们夺权的时候,还请您提早做个打算。”
贝格鲁克看着营帐外突兀的人影也是一惊,听着人影的话更是亡魂大冒,连声问,“你是谁?”
“您别管我是谁,但我愿意用长生天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说完人影快速的从营寨外消失了,等到贝格鲁克走出来一看,早已是没有一个人影。
沉闷的气氛压抑着贝格鲁克的神经,他知道不可以再坐以待毙了,他果断召集自己亲卫百骑,准备提前行动,可是飞来的箭矢让这个老人知道自己的后背已经不再安全。
虽然那箭矢被自己的亲随所挡,但是心理的伤害已然造成,痛苦的老人有些失心落魄,亲自到海兰察的大营中交出了兵符,有些踉跄的走出了大营。
可是随之而来的箭矢并没有消失,要不是亲随们拼死保护,贝格鲁克早已然死在大营之外,但是一股不甘心的怨气支撑着老人带着亲随杀出一条血路,身负战伤的老人一身是血的骑在马背上,后面的亲随早在多次的杀戮中丢失了。
依稀之间,老人看见一支部队,好像不是库曼人的老人的最后的意识,摔下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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