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安儿,我问你,你可有何志向?”蔡邕俯身将张安扶起。
这话问一个八岁孩童,着实有些早,不过听了张安刚才说的话,蔡邕已经将他看作心智成熟的少年了。
张安心想,可终于让我押中一题,开口道:“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对我来说,后面两者过于遥远,此刻的我只愿脚踏实地,提升自身,护我张家周全,若有余力,则愿为汉室出一份薄力。”
虽然是提前准备的说辞,但这也确实是张安所想,这鬼世道,能活下去就不错了,看自己家的情况,张杨也就是个小咖,游戏里都没印象,估计是个被“一合斩于马下”的角色。
“嗯…方才闻你言辞颇为犀利,我还担心你不知进退,若你有此想法,我便放心了。”蔡邕点头道。
接下来的一天,蔡邕都让张安在书房里读着六经,毕竟张安目前也只读了其中两部,蔡邕自己则投入历史研究中。
张安这下可头大了,在家都是灵儿给自己读,虽然这一个多月已经认了不少字,但要自己读书,还是有点费劲,可是又不好意思和蔡邕直说。
而蔡邕这边已经默认张安是个天才了,也觉得不需要自己赘述,有问题自己再去解惑便好了,忘记了张安才开始识字一个多月而已。
一个误会就此诞生了。
傍晚,张安告别蔡邕,捧着几卷《孙子》,准备拿回家让灵儿读给自己听。
刚出府门,就看见一个比自己稍为年长一点的少年朝自己走来,但见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望,一个转身,在不远处来回踱步。
“这位兄弟,可是有事找伯喈先生?”张安走到那少年身前。
少年见张安是从蔡邕府中出来的,不敢怠慢,拱手道:“在下张辽,雁门马邑人,我在等伯喈先生出门,不知小哥你是?”
张安瞪大双眼上下打量着对方,张辽?不会是那个张辽吧?怎么是个小屁孩?
不过再一细想,吕布今年也才22岁,张辽确实也应该是这个年龄,但保险起见还是问道:“张兄,请问你的字是什么啊?”
张辽心中不快,这小子好生无礼,也不说自己名号,还问我表字,怕不是个傻子吧!不过想到是蔡邕家里出来的,没准是蔡邕的儿子,面上不露声色。
“小哥说笑了,张辽不过十岁,尚未冠表字。”张辽回道。
张安有些束手无策了,没想到张辽还没有字,憋了半天,开口道:“那…张兄,你可习武?”
“小哥好眼力,张辽自幼习武,还不知小哥与伯喈先生有何关系?”张辽愈发不快,再次追问道。
“在下张安,是伯喈先生新收的弟子。”张安看出张辽不快,立马拱手回礼。心想和吕布在一个地方,又会武功,应该就是张文远了,回头找穆顺和他过过招再确认下。
“哼,口出诳言。”张辽听见张安的话,立马变脸。
“张兄何出此言?”张安有点懵了,这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我兄长昨日前来拜访伯喈先生,亲耳听见伯喈先生说无意再收门生,你却说自己是伯喈先生弟子,不是诳言是什么?”张辽不再正眼看张安,回身便要走。
“等等,张兄,你兄长可是…季达先生?”张安一把拉住张辽,想起昨日与自己父子一起拜见的中年男子。
“哦?你怎知晓我兄长名讳?”张辽见张安拉住自己,正想发作,却从他口中听到兄长名讳,顿时有些好奇。
“父亲昨日带我来拜访伯喈先生,季达先生也在,我听父亲说,这间宅院就是季达先生赠予的。”张安松开手,说道。
“父亲是想让先生收我为徒,先生也确实拒绝了,只是今日我与先生相谈甚欢,先生便收我为弟子,你看我还抱着先生的书呢。”张安把怀中捧着的《孙子》展示给张辽。
“你父亲可是都尉丞张杨大人?”张辽反应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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