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号在苏岩前面的武生使用棍,一套棍法打的虎虎生威,气势非凡。如果不是在苏岩面前出场,看多了刀剑的众人也会精神一振,可知道后一个出场的人就是苏岩。宇文无忌都觉得耍棍的武生太过于平淡。而且一套棍法打的拖拖拉拉。
陈官琴轻微吸了一口气。
还是有点紧张,在小芦州,伤了自己的是飞剑,可那把通体墨绿大枪低在脑袋上的感受,至今回想起来还会让人汗毛倒竖。
武生下场,有小吏敲了一下锣鼓,说苏岩登场,随后又报了下一个准备出场的武生姓名。
众目睽睽,就是没看到苏岩登台。
“苏岩呢?”宁无缺四下张望。
搭建在校场的凉棚中,宇文无忌看了看汤黄粱。
身穿灰色长袍,气质如老学究一样的国教学院院长汤黄粱知道苏岩多次经历过刺杀的事情,内心一沉。
“苏岩可能出事情了!”
招了招手,有国教学院的先生靠了过来,汤黄粱交代几句,先生匆匆离去。
做完这些事情,汤黄粱适才对宇文无忌说道:“苏岩来不了,下一個吧!”
文相公子瑜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不要调整一下出场顺位,将苏岩放在最后。”
“是呀,不算破坏规矩。”宇文无忌也说道。
汤黄粱摇头:“不用,苏岩可能出了点事情,不好的事情!”
宇文无忌愣了愣,端正的脸盘上露出不怒自威的神情,随后挥了挥手,召唤过小吏、
小吏领命敲锣,让下一个武生出场。
演武台外的宁无缺和霍念慈一脸发懵。
三公主和四皇子、七皇子几个人也是面面相觑。
“苏岩搞什么鬼,”三公主司马渔不满。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就这么一个变数,司马瞻台、司马朔等人都觉得再要看武生演练,一点意思和乐趣都没有。
就连陈官琴都是如此,之前耍剑,剑气如虹,招式精妙,其实也是给苏岩看的,意识就是小芦州之战,臭不要脸的贱籍庶子下三滥手段偷袭,真要光明正大的决斗,我会输给你?
可如今苏岩没来,陈官琴顿然觉得自己之前的表现有点像小丑。
该看的人没来,自己却是表演给不该看的人看
“苏岩,不管你耍什么手段,羞辱之仇,我肯定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陈官琴恶意的想着。
…………
天光未亮,从城北而来的马车沿着主街缓缓行驶向水井巷。
靠近到巷口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车帘被一只白皙如女人的手挑开,姬煌桐探出身子,看了看街道另外一边。
过去的很多个日子,在这个点上,赘婿的马车都会从反方向行驶过来,然后停车,自己会和赘婿说上几句话。
如今已经有三日没看到赘婿了。
自己的侍卫都调遣了出去,在城外通往武校场的官道上发现了血迹和皲裂的沟壑,赘婿就是在去武场的路上出了意外。
姬梧桐也看了看空荡荡街道。和苏岩说话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日在这儿遭遇苏岩已经成为常态,他和哥哥三言两句的对话,很多时候都能让自己回味许久。
“在镜湖的时候苏岩遭遇顾真卿,不也有人救了他,或许他没事。”姬梧桐觉得自己劝哥哥的这句话一点底气都没有。
阴鸷着脸的姬煌桐放下帘子,揉了揉眉心。
“但愿吧,都说运气不好的人命硬!”
姬煌桐没有再说话,马车缓缓行驶,消失向西京书院方向。
秋府。
秦星竹走到小院,看了看呆呆站在房檐下的秋子衿、曦月、南槿三个人,轻声叹了口气,转身又离去。
“臭小子,你死哪儿去了,再不回来子衿就要疯了!”秦星竹内心骂了一句,自己确实越来越心酸,拿起手帕擦了一下眼泪,秦星竹内心又说道:“岩儿,你到底在哪儿呀!”
府中客厅,秋泰来本来是要对秋相如说一声自己要去找苏岩的,可进入客厅,看到秋相如空荡荡没有任何焦点的目光。
秋家大少爷攥紧拳头,转身走了出去。
“妹夫,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秋泰来自言自语。
…………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