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冲刷喉骨的声音便也在这个时候传入耳际。
一口气息涣散,书生落地,身形踉踉跄跄,书生看到一脸笑意的丫鬟和杀气逼人的青衣走了过来。
目光低垂,书生看到横穿了自己颈部的飞刀。
“南槿,你差一点就让这个马匪逃走了!”
“我用刀,不顺手!”话不多,青衣南槿解释了一句。
“我告诉你哦,我看了姑爷使棍,棍法中有枪式,枪式内蕴有棍意,变化多端,奥妙无穷,姑爷回马枪扎死马匪头目的一枪真潇洒。”
“那个马匪也真恶心,嘴唇红的就像涂抹了胭脂一样。”
感受着生机的流失,书上想着,“胡弈被秋家的赘婿杀了?我被赘婿身边一个丫鬟追的如丧家之犬,如今又要死在另外一名丫鬟手中。青衣丫鬟说她使的是刀,不顺手,可刀法明明臻于化境了呀!”
书生张了张嘴,想到了自己师傅到广陵,拿两万钱银杀秋家赘婿的这些事情。
“师傅,你老眼昏花,在赘婿手中翻船了呀!”意识逐渐模糊,书生看到圆脸夹袄的丫鬟蹲了下来,口中嘟嘟囔囔。
“这个书生才是百无一用!”
下一刻,曦月拔出飞刀,书生意识中断。
在二房那边看到苏岩格杀胡弈,满心欢喜的曦月先是活动向西边,看到护院掌控了局势,曦月向北边移动,汇合南槿,结果就看到逃出去的天鹰帮书生。
柳叶飞刀,例无虚发,书生死在了曦月手中。
“尸体怎么办?姑爷看到过我带飞刀。”曦月问南槿。
“刷!”刀光落下,书生被南槿一刀两断,尸首分离。
“走了,这样就猜不到了,他的心思确实很细密!”
“死南槿,你就不能叫一声姑爷!”
“书生就是书生!”
夜色中,两道人影一言一句,逐渐远去。
不久之后,秋府内的厮杀完全平息了下来。
三房宅院,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血腥味,击杀了胡弈,拎长棍又砸翻了两名马匪的苏岩站在月色下。
那些看到苏岩出手的秋府人员眼神中,有欣喜、有复杂,还有害怕和敬畏。
有护院走了过来,砍杀了一名马匪的秋莲舟走过去问:“李护院,马匪都死了!”
负责秋府安全的李护院点头,随后径直走向苏岩,看了一眼书生手中的长棍,开口说道:“岩公子,来了四十多人,你击杀的是天鹰八百骑的人,应该有点身份地位。”
苏岩认识李护院,当日在武场练习棍法,和钟宴一道出现的几个人中就有眼前名为李牧的护院。
但自己在染坊的时间居多,和李牧的关系没有钟宴那般熟悉。
“有没上伤亡?”苏岩问。
李牧眼瞳中有对苏眼赞许的神情,恭敬说道:“有几个人受了点伤,但不严重!”
“那就好,回头再说!”
李牧点头:“听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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