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秋家热闹了起来。
除了在京城的二房家主秋居正,去了南吴的秋泰来。秋家在嵩阳、墨阳两郡的子弟都自外赶了过来,到秋家的还有秋老太公的姐弟一脉。
秋府猛地增加了数十人。
晚宴聚在一起吃饭,这种场合,秋子衿不会来,苏岩吃的寡淡无味。
以往庭院内和曦月在一起,吃饭聊天,无拘无束。三世同堂,家规礼仪都在,吃饭不准说话,秋府内苏岩算是有了一点地位,但秋老太公的弟妹一系眼中,苏岩依旧是没身份的赘婿。
苏岩闷头吃饭,内心想着,“端碗到自己庭院,哪怕蹲在房檐下吃,也比这自在!”
沉闷的晚膳持续了一炷香时间,苏岩在那些姨娘、姨夫、老表、表妹眼中,又成了饭桶。
晚膳结束,众人适才拉开话题。
谈的主要布行上货,售卖等这些事情,及其如何解决褪色的布缎。
议论纷纷,时而还会有争吵声,没有人和苏岩说话。即便是对苏岩青睐有加的秋太公也不认为苏岩在这些方面能有个一知半解。
坐在下垂首的苏岩闭目养神,脑海中想着赶点回去,给秋子衿炖一锅加了鸡精的参鸽汤。
姨娘、姨夫、老表、表妹眼中,闭目不语的苏岩又成了废物。
闭目的苏岩寻思。
“《医经通义》中提及,肝气郁滞、肝中瘀火,会狂躁暴怒,当日在庭院中二房、三房的人都聚在一起,对子衿评头论足,说三道四,娘子眉目间有怒火。八段锦养气益体,对寻常人有调理脾胃,固腰肾的作用,要不先整理一份八段锦的修炼方式给子衿。”
“应该是有效果的!”苏岩心道。
殿内议论纷纷,秋相如看了一眼苏岩。
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书生坐在靠门的椅子上,闭目不言。
“岩儿最近操劳,确实辛苦了。家族聚在一起,本来也是让长辈认识岩儿的好机会,可惜现在议论的是商市问题,岩儿没有这方面的学识经验,到中秋的时候倒是可以让岩儿写写字,让叔公们认识一下。”
这样想着的秋相如将思绪收回来,不再看苏岩。
苏岩耳门子里面其实都有众人议论声钻进来。
秋家有自己的布行,也有从秋家拿布缎的商户,秋太公经营起来的商户如今已经改弦易辙的差不多,都和广陵城内姬家为主的家族合作。如何巩固现有商户,开发新商户及其倾销褪色的布缎,就成了话题的核心。
二房长子秋莲舟开口:“我觉得暂且不着急将染坊新出的布缎推向布行和商市,布行积压有不少褪色的布缎,可以先降价售卖,一边备新货,一边清理库存。”
中规中矩的一个提议,殿内有人赞同的声音。
苏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继续想着八段锦和秋子衿。
三房两儿一女,女的就是刁蛮的秋可欣,三房长子叫秋丁山,眉目清秀,喜读书,苏岩对秋丁山的眼缘不错。
三房的秋丁山说道:“其实我觉得布行现在就可以售卖染坊新货,可以赶一波中秋的热潮,要是能打出口碑,也是利于入冬之后参加官商的竞选。”
“丁山有想法!”秋太公赞赏了一句。
秋莲舟脸上有不服气的神色。
长子得到老太公赞赏,三房秋伯庸趁热打铁,对秋太公说道:“父亲,要不城内布行售卖染坊新货,布行现有的布缎降价售卖到县城商户手中。”
“伯庸的办法是好,可这无助于秋家争夺官商,如何在官府及其货商中重新建立口碑,这才是当务之急的事情。”殿内有眉发皆白的老人说了一句。
“叔公说的是!”秋伯庸点头。
“送礼呀,将从布行进货的商户召集起来,借助中秋的机会,送礼!”秦星竹插话。
苏岩睁开眼睛,看了看眉飞色舞的主母,视线又看向秋相如。
秋相如瞪秦星竹的眼神,就差没说一句话:“你这是用胸在思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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