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从屋里走出来,被上官梓寒气得脸红脖子粗,被她气得浑身发抖。
她这个儿媳妇儿真真是个好样的。
昨日她才说,左侍郎的女儿不错,和锋儿郎才女貌,下一刻那个上官梓寒就抬了丫鬟做妾!
这不明摆着和她对着干吗?
侍女端着一盅燕窝粥,怯怯道:“夫人,您看燕窝粥要不要……”
“端走!”魏夫人扬声道,“她不是厉害得很么,我的燕窝粥怎么会入她的眼?”
气煞她了!
那个上官梓寒!
一大清早就给她找不痛快!
她好心惦记上官梓寒,让丫鬟给上官梓寒做燕窝粥,箍筋汤,各种补品,哪样不是挑最贵最好的买?
结果那个上官梓寒,不仅不领她的情,反而和她对着干!
魏夫人气咻咻地走到院内亭子里,气咻咻地坐下来,火气大的不知道往哪里撒。
恰巧迎到魏祥贤下朝,魏祥贤看到自家夫人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在寒风凛冽中,孤坐如山。
连朝服都没来得及回房脱,就小跑到魏夫人身边,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魏夫人抬眼看着魏祥贤,那眼神,犀利可怕的都能杀人。
她推了魏祥贤一把,怒道:“发生了何事?你个老东西还好意思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不都是你那个儿媳妇惹的事!气死我了!”
“儿媳妇?”魏祥贤握住魏夫人冻的通红的手,放在嘴边哈气,“儿媳妇发生了何事?”
魏祥贤虽面上对着魏夫人笑嘻嘻的,但却在心里暗自腹诽
我儿媳妇儿不是你儿媳妇儿嘛?
“上官梓寒抬了一个丫头,给锋儿做妾。”魏夫人没好气道,“昨天我才和她说,左侍郎的女儿不错,与锋儿很是般配,上官梓寒也说一切听我安排,结果今日给我来一句,抬了个丫头做妾!你说气人不气人!”
亭子外寒风瑟瑟,光秃秃的树上,仅剩的几片叶子也被吹落,缓慢地,晃晃悠悠地飘落下来,落在土地里。
魏祥贤看着树上落下最后一片灰白色的叶子,看它被风吹到左边,又吹到右边,最后落下来,他们也会这般,终将成为泥土。
他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老了,操心这些也没用,孩子们高兴就好。”
“你心大我心可不大。”魏夫人冷笑了一声,那笑声,让人听起来直发毛,怪瘆人的。
“上官梓寒是明摆着和我对着干,现在怀孕了,能下蛋了,就敢和我唱反调了!”魏夫人的声音愈发尖利,“都怪你!”
“怎么怪起我来了?”魏祥贤哭笑不得,“你和梓寒平日里稍不留心都会擦起战火,家和万事兴,一家人和和美美在一起最重要,纳妾什么的,无需理会。”
“你说什么!?不怪你怪谁!我管教上官梓寒时,若不是在一旁捣浆糊,她怎会如此不训!好人都是你来当,我做坏人是吧!”魏夫人被魏祥贤气得脑袋突突地跳着疼,她尖锐的手指甲直戳魏祥贤的脑门,“我竟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魏祥贤忽然收起了笑脸,他的手指像枯老的树枝,指节突兀。
他站起身来,背对着魏夫人,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夫人,我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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