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恒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
“回禀君上,今日并无战事。”
“这司马勋军中士气乏乏,暮气沉沉,根本不像要作战的样子。昨日怎么着还能提起来一口气,今日却上下给人一种乌烟瘴气的感觉!”
“听说是最近巴郡那边有种传言,这些人都说君上是神,是西南的天子,不敢对君上动手!”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按理说,军中出现这种谣言,身为三军统帅,这司马勋应该杀一儆百,严厉制止才是,怎会让其继续流传?”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别说今天打不了,恐怕接下来的几天,这司马勋都不会动兵。一旦开战,便是自找死路!”
伍天赐拱手,说话间,面对司马勋军中的乱象满是疑惑。
“是啊君上,都说司马勋身经百战,但就这情况来看,完全不值一提啊!”
“没错,照此下去,我看这场仗都打不了了!”
伍天赐话音落下,陈昌和郑扫北也连忙在一旁附和道。
不怪他们轻敌,只能说一支军队如此没有气势的兵,换做谁也做不到带其出来打仗。
毕竟连精气神儿都没了,这仗怎么打?
“照你们看来,也就是说这场仗,司马勋必败无疑,除非被动挨打,否则很难对咱们动手?”
嬴恒眉头微挑,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回禀君上,差不多正是如此!”
陈昌拱手道。
“胡闹,难道他司马勋是带兵出来旅游的吗?打不了仗,换做你们,你们能相信?”
“情况不太对,立刻传令下去,全城戒备,不可松懈!”
“另外,你们三个随我前往城头一观!”
嬴恒眉头紧锁,一声低斥,顿时让三人脸色一变。
见他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三人也急忙跟上。
很快,众人来到城头,眺望前方不过二十多里的另一座塞城。
在古代,这种塞城一般又称之为城关,乃是划分地界驻守所用,所以两地的塞城一般都不会离得太远,一旦开战,这就是双方军队的大本营。
此时放眼看去,只见对面的塞城火光明亮,看起来还很热闹的样子。
当然,距离太远,也只能看到火光,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君上,您是觉得对面可能夜袭?”
三个将军紧跟身旁,望着目光直视对面的嬴恒,陈昌皱眉道。
“怎么,陈将军可以百分百确定,对方不会夜袭?”
“还有,前面的警示火盆为何不点?”
嬴恒眉头微挑,目光略冷的看向陈昌。
“这……君上,敌军乌烟瘴气,即便是战神来了,也得腾出几天整顿军纪。在军纪整顿之前,不可能动手啊!”
陈昌本能道。
“放肆,作为一个将军,一口一个可能,一口一个不可能,动不动就差不多!”
“这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你一句不可能就要放松戒备,万一有可能呢?”
“本君与蜀郡几十万百姓的命,全都在你们的手里,你们就凭一个不可能来给本君保障?”
嬴恒眼神宛如锋利的刀光一般,瞬间扫视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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