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对此有什么看法?”
待得吴城和鲁阳回过神来,西门宏达已经来到首位坐下,沉声道。
“将军,君上对我等可谓信任有加,我等决不能辜负君上信任呐!”
鲁阳神情凝重道。
“没错,我等决不能辜负君上信任,所以咱们也不能轻举妄动!”
西门宏达微微点头,其实他这次给嬴恒上书,更想要的还是让嬴恒下令,让他反打。
这样龟缩防守真的太难受了,他更愿意短兵相接,你死我活的干上一场,这点他特别擅长。
可现在,他还是得求稳,这万一善做主张出去开战,被人算计了,他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一旦半个月之内,僰道县失守,他就是最大的罪人。
“将军,我看不然!”
“若咱们一直如此严防死守下去,或许要不了半个月,咱们所有人都得被耗死,更别说防守了!”
“即便最后能守住,那也是损失惨重,杀敌八千,自损一万!”
“与其如此,照我看来,倒不如兵行陷招,按照咱们之前商量的计划行事!”
然而西门宏达话音刚落,吴城立即拱手道。
“可是吴将军,这兵行险招固然容易,一旦成功,压力大减。可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啊!”
西门宏达皱眉,看着吴城道。
他们所谓的兵行险招,乃是早已想好的对策,只是没有上面的命令,谁也不敢动,毕竟一旦失败,谁也扛不起这个责任。
而这个计划的要点就是,以虎贲军为尖锥,大破敌军军阵。
虎贲军乃天下无敌的雄兵,素有以一敌十的彪悍战力,别看只有区区两千人,但真要开战,单挑一万滇人大军绝不成问题。
可战场诡谲,这滇人打仗更是不要脸,这要让人给坑了,没有两千虎贲军坐镇,仅凭剩下几千守军,根本不可能受得住僰道县。
当然,若成功了,好处也是很大的,别说守住僰道县半个月了,即便守住半年都不成问题。
但是非成败,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谁又敢轻易下赌?
“将军,你放心好了,此番出战,就由末将带兵,绝不冒进。末将只管击溃敌军,绝不追杀,他们就算有什么阴招,末将也绝不上当!”
“如此一来,固然无法对敌军造成重创,但也能大大缓解僰道县压力,同时也减少我军损失!”
“除非敌军再来援兵,否则休想跨过我虎贲军第一道占线。只要末将稳住,即便敌军调来援兵,那也得半个月之后才能对我军造成威胁,这是最好的办法!”
吴城眉头紧锁,郑重其事道。
“呵呵呵,吴城将军说的没错,只要能稳住,一切都不成问题。可战场上,往往第一个稳不住的就是将军!”
“换做我,有机会赶尽杀绝,我也难以自控啊!”
西门宏达摇头苦笑,战场是一个令人感到疯狂的地方,只要一举击溃敌军,敌军四处溃逃,那就是随便收割的战功。
打到这个地步,人往往会失去理智,不惜一切的收割敌军性命。而正是因此,也往往很容易中埋伏。
西门宏达很清楚自己是这种人,所以这种险他压根不敢冒。别看他现在理智,但两军碰撞,真打起来,且取胜的那一刻,理智这东西压根很难存在。
这就是智将和猛将的区别,他说到底更适合当一员猛将。
“将军放心,不追不赶、不贪功不冒进!”
“末将血誓,绝不忘本心!”
西门宏达的道理,吴城也懂,但沉吟片刻,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开口。
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更是拔出腰间佩剑,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来了一道,钻心的疼痛,立即让他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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