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九十六李殊微2</h1>
“殊微,快来拜见叶三公子!”徐凌对场中央的白裙女子招手。
李殊微徐徐起身,如一朵莲花慢慢从水中浮起,仪态万方,摇曳生姿。
她低垂螓首,轻移莲步,来到首席的座位前,深深道了个万福:“见过叶三公子。”声音清甜婉转,令人魂销骨酥,说不出的受用。
叶衫的心脏剧烈地跳动,几乎跳出胸腔,极力控制住自己,起身还了一礼:“夫人……不必……多礼……”
李殊微只觉一颗心都快碎了,水袖下的手紧紧捏着,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徐凌眼睛微微一眯,突然长臂一揽,李殊微嘤咛一声,被徐凌揽进怀里,她挣了挣,却没能坐直,反而被徐凌搂得更紧,一壁在她身上抚弄,一壁似笑非笑地问叶衫:“三公子是否见过殊微?”
叶衫心中一紧,竭力使自己镇定,望着徐凌的眼睛:“见过,打南唐的时候,是我最先攻破金陵城,当时夫人还是南唐郡主,因我麾下两位将军不守军纪,冲犯了夫人,是我命人把夫人带到关押女俘的殿中。”
徐凌露出恍然的神色,微微点头,不紧不慢道:“后来呢?公子和殊微就再无来往了?”
他的手仍在李殊微身上漫不经心地游走,李殊微从初时的害羞,逐渐变成恐惧,一直低垂的眼眸,蓦地抬起望向叶衫。
那双秋水般的明眸,忽然像地震来临前的水池,抖动起一叠叠惊恐的涟漪。
叶衫心头扑通乱跳,却仍镇定地回答:“后来我让她给越州都督李仁写了一封劝降信。”
“哦?”徐凌淡淡地说,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再然后呢?还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来往?”手慢慢从李殊微的胸,攀上她的脖颈。
“她求我为她要回父亲李仁的全尸,我帮了她。”
“哦?”徐凌有些意外,刚刚攀上李殊微脖颈的手顿住,“除了这些,还有没有?”
叶衫脑中掠过在明光寺后院,他让李殊微帮他在徐凌那里说好话……
但是他下意识地否认:“再没有了。”
“真的吗?”徐凌突然掐住李殊微的脖颈,“那为何这贱人要派人给你报讯,说我暗中勾结周霸侯,要给你设鸿门宴?”
李殊微娇躯剧颤,喉咙里发出惊恐的呜呜声,仿佛一只被巨手抓住的黄莺鸟。
叶衫惊得霍然立起,差点连面前桌案都推倒:“什么?”
“周霸侯派人悄悄联络我,我为了迷惑周霸侯,骗取叛军的机密,假意和周霸侯通款。这贱人不明实情,收买了一个丫鬟,给你送信,信中极尽缠绵,倾诉相思。你还敢说你们之间无有奸情?”徐凌气得眼睛几乎滴血,“我说呢,只是为她父亲找回全尸的恩情,她何至于屡屡在我耳畔为你说好话。上次我提议你为牙门军都督,就是这贱人吹的枕头风,口口声声说你是她的恩人可笑我被戴了绿头巾,还替奸夫卖命!”
徐凌越说越气,手下越发用力,李殊微的美眸越张越大,绝色的脸开始发青,窈窕美好的身躯,因窒息而逐渐软倒……
叶衫以手按剑,环顾四周,见阳光下群山巍巍,树林间到处闪动着铁甲和刀剑的寒光。
徐凌肯定在清凉山中埋伏了上万人马。
电光火石间,叶衫有了计较。
“徐世叔,若我说与李殊微并无私情,都是她一厢情愿。而且,她父亲还是我害死的,你信不信?我若对她有情,就不会害她父亲!”叶衫突然按剑起身,双眸紧紧迫视徐凌,大声说道。
徐凌一愣,手下稍稍放松,李殊微红唇微张,呼进了大口的空气,然而,接下来,剧烈的痛苦再次让她窒息。
“徐世叔应该听说过,前年南征,越州是最后拿下的。越州都督李仁拒不投降,放弃城池,带着兵马退守百越密林,准备与我军进行持久战。
后来是吴令禾烧了他们的粮食,百越蛮人才叛变杀了李仁,投降我军。当时南唐各州县都已归王化,为何独有李仁负隅顽抗?
因为是我给父王出主意,不要把李佶给李仁的劝降信发出去。包括李殊微写给父亲的劝降信,也被我烧了,并未发出去。”
李殊微不敢置信地看着叶衫,不停地摇头,秀丽绝伦的瓜子脸,变得惨无人色,美丽的桃花眼,流露出深不见底的绝望。
徐凌听说过那年攻克越州的经过,却不清楚其中的细节,他缓缓地点头,有几分信了,突然,他将搁在案上的宝剑掷过去:“你亲手杀了这个不守妇道的贱货,我就信你!”说着将李殊微用力一推,扔到叶衫脚下。
叶衫低头看着这个绝色美人,她仰起的瓜子脸上,流过两道清亮的泪痕,仿佛细白瓷器上的裂痕,凄美绝伦,令人心疼。
“对不起,殊微。今日不杀你,我逃不出去。我不想死,我还有未竟的志向……”叶衫拔出宝剑,闭上眼睛,极力将那双凄婉至极的妙目摒弃在视野外,狠狠地刺了出去。
“噗”他感觉到剑尖触到了柔软的肉体,他曾在梦里无数次爱抚过的雪躯,血肉产生的阻力让他的剑稍稍迟疑,然后更加猛力地深入,打了个滑就从背后穿出。
接着是鲜血从缝隙中喷涌而出,血喷的力量如同骤起的狂风。
叶衫睁开眼睛,正好看见李殊微睁大的美目,亮晶晶地瞪着他,黑白分明,澄明如钻,照得他五脏六腑都发疼。
他突然起了一股狠劲,眼中闪出嗜血的厉光,拔出宝剑,再次狠狠捅入。
柔软雪白的身躯,慢慢地软倒下去,像飘落的荼蘼,委弃于地,如墨长发披散开来。
“好!好!”徐凌突然击掌喝彩,“三公子不为女色所惑,是能成大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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