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六韩皱眉看着妻子:“你在推托。小湄,你不想让衡儿娶阿荟,为何?还是因为小歌么?”
苏葭湄凝视夫君的眼睛:“京师动荡、太后和皇上争权,太后的亲儿子慕祁,亦在蠢蠢欲动。夫君,你雄飞高举的时机就要到了。当此之际,诸事无法预料,你听我的,衡儿的亲事先缓一缓。”
烛光下,奕六韩看见妻子的眼中,似有灼灼的野心燃烧。
他心中既震动,亦有无奈,摆摆手:“你自己跟儿子说吧,你不知道他有多喜欢阿荟。”
他转过头去,不再多言,命下人开晚膳。
落霞余晖中,浅浅、晴皎、奶娘宋氏,喜滋滋地看着小厮们进进出出,将循哥儿出猎所获,一盒盒抬进院。
看着那些各种兽皮、各种肉脯,奶娘喜出望外:“这都是我儿猎获的?”
循哥儿默默点头。
下人们一片欢呼,晴皎笑道:“那御赐箭壶的彩头,必也是二公子得了吧?”
循哥儿狠狠咬着牙道:“是三弟得了,他射中了一只怪鸟。不知为何,父王那样看重。”
浅浅和晴皎闻言,两人均是满面失落。
御赐箭壶,若被世子得了,那没有话说。
可叶衫也是庶子,世子都没得到,凭什么叫他得了。
浅浅和霏霏本就势同水火,晴皎和霏霏的大丫鬟华裳也一向不睦。
晴皎不禁叹口气:“唉,白费了小姐的心思,为二公子争取来那匹宝马,结果连个彩头都没拿到。”
循哥儿暗暗咬牙,脸颊肌肉都有些变形。
奶娘忙上前搂过循哥儿:“循哥儿瘦了!今儿个裴婶苏夫人院的厨娘做了你最喜欢的蜜腊肘子,你先去洗一洗……”
循哥儿沐浴完,晚膳已经摆好了。
望着烛光下,满桌丰盛的美味佳肴,叶循冰冷的心泛起一丝暖意。
刚吃了几口,浅浅问循哥儿:“这次狩猎玩得可还尽兴?”
循哥儿沉脸不语。
浅浅以为循哥儿还在为没得彩头伤心,忙道:“不过是个御赐箭壶,有什么稀奇……”
循哥儿的侍女抹泪道:“夫人有所不知,二公子这次受了多大委屈。”
遂将叶衡把循哥儿鼻梁打断的事讲了。
浅浅脸色骤变,将玉箸啪地拍在桌上,气得酥胸起伏:“真是欺人太甚了!”
晴皎尖声尖气地说道:“郡主为了个阿墨打亲哥哥,世子也为了个蛮女打亲弟弟,他们分明没把二公子放眼里,都是王妃教出来的好儿女……”
奶娘捧着循哥儿的脸,心疼得眼泪哗哗:“儿啊,我可怜的儿啊……”
浅浅咬着牙,一股狠意从她美艳的墨瞳迸出。
“王爷驾到”
院外突然传来大声的宣唱。
屋中人人愕然:奕六韩每次远出回府,当晚都是在王妃院过夜。
未等她们反应过来,奕六韩已经大踏步进屋,见她们个个红着眼圈,不禁一愕:“你们这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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